他方才说了什么了吗?
难得有些羞涩的秦王政:“我都听叔祖的。”
秦鱼扶额,这孩子,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他很想问问秦王政心中都想了些什么,但看着已经长到他肩膀的少年,到口的话头又打住了,说起来,秦王政已经到青春期了吧?青春期少年人的心事,估计他就是问了也问不出来。
秦鱼继续道:“大王闲暇时候,多看看楚国的舆图。”
秦王政疑惑:“楚国?”
秦鱼在秦王政耳边悄声道:“目前我只是有些猜测而已,也是说不准的事。”
秦王政郑重点头应下:“叔祖放心,我会注意的......”
说完想说的话,秦鱼匆匆赶往咸阳家中。
安平侯府,秦大母、秦母、大兄秦川、丘嫂白露、仲兄秦峦、侄子侄女们都在,自然,还有秦鱼的妻子云姬。
秦川携兄弟秦峦、妻子儿女陪云姬在府门前迎接秦鱼归府。
夫妻俩大半年未见,有许多话想说,但在长辈们面前,当要以长辈为先。
秦大母她们日常住在栎阳,这次也是作为小宗宗室为先王治丧方便才暂住秦鱼这里。
等厮见过后,秦大母感叹道:“这秦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接连死君王,这一直守孝,你跟云姬不能同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时日见到你孩子的那一天?”
人生七十古来稀,她如今已过七十五奔八十去了,真正难得的长寿,若是能看到秦鱼开枝散叶,绵延子嗣,那可就真的此生无憾了。
秦鱼看着秦大母花白的头发,不知为何,他总觉着,他这半年来,每一次见到大母,好像都比上一次要苍老许多,精神头也不如以前了。
秦鱼从怀里掏出一支羊脂白玉雕刻的玉兰花簪簪到她的发髻间,撒娇道:“大母身体康健,定能长命百岁,别说孙儿的孩子了,孙儿的孙儿您也是能看到的。”
秦大母哈哈大笑:“那可不成老妖精了?可不成,可不成!”
秦鱼笑道:“怎么不成?孙儿日夜为您向神灵祈福,定是能成的......”
国丧期间,禁止宴饮,一家人团团圆圆吃了一顿素餐之后,秦鱼亲自侍候秦大母歇下,然后和秦川、秦峦兄弟三个一起送秦母回房,丘嫂白露则是和云姬相携带着孩子们离开。
这偌大的府邸到处都离不开女主人,虽然有家宰和家臣们帮忙,但她们还是有许多家务事要亲自处理。
秦鱼挽着秦母的胳膊,担忧询问道:“阿母,我观大母似是苍老了许多,可是身体有症疾吗?”
秦母失笑道:“你大母都什么年纪了,苍老是正常的,只不过这几年老的快一些罢了。”
秦鱼还想问什么,秦川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秦鱼就改问秦母:“母亲,您年纪也不小了,日常该多保重身体,儿子还想母亲长命百岁,长长久久的陪伴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