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这边说话吧。”刑警指着旁边的椅子道。
既然傅广渊那样说,陆景瓷只好点点头:“嗯。”
“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负责记录的刑警说道。
“嗯。”陆景瓷点点头,“昨天下午,我去接我儿子放学,走到环西路的时候,前面的车突然停下来……”
陆景瓷将事情从头到尾讲出来:“傅绍廷把枪放下,绑匪这才抱着小阳走到门口,把他扔给我们,本来以为他们逃跑了,没想到,他们却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开枪,傅绍廷看见了把我们推开了,子弹就……打到他身上了,然后我就把他送到医院来了……”
记录的刑警将重点记起来,然后点点头:“好,就这些了吗?”
“嗯。”陆景瓷低着头点了点头,突然间又想到什么,她抬猛的抬起头,道,“对了,我想到一个事情,那个绑匪要对我……的时候说,他的委托人叫他不要轻易的放了我。”
“委托人?”刑警抓住了重点。
她点点头:“嗯,我问他委托人是谁他不肯说。”
闻言,刑警思忖了一下,问:“你有什么仇家吗?还是之前得罪了什么人?”
陆景瓷想了想道:“我前不久才刚从美国回来,虽然有一两个关系处的比较不愉快的,但是也不至于要做这样严重的事情,而且那个绑匪还挺了解我的情况,知道我和傅绍廷离婚了的事情,暂时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知道的都是一些比较亲近的人。”
刑警听着,记了起来:“好。你再跟我说说那两个绑匪的外貌情况吧!”
“好。”
刑警将该问的全都问了之后,才离开了,陆景瓷这才跟着傅广渊来到傅绍廷的病房内。
傅绍廷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带着呼吸机,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机,如果不是旁边的心跳监护仪上的心电图一直在起起伏伏,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邱洁正在床边陪着他,看见她来了,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来了。”
“嗯。”陆景瓷应了一声,实在不知道叫她一声什么,干脆没叫。
她走到床边,看着傅绍廷苍白的脸,鼻子一酸,又是一阵泪意涌了上来,她睫毛轻颤,一颗泪就掉了下来,砸在了他的手上。
陆景瓷吸了吸鼻子,想将他手上的泪水擦掉,却不料一低头,又是几颗豆大的泪水砸下,她手一顿,停了下来。
她缓了一会儿,用力的抿唇,将泪意忍了回去,邱洁看她这个样子,从桌上抽了一张纸给她,陆景瓷接过,轻轻擦拭着他的手。
“爸呢?”傅广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