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怎么可以把车开上这里,你没有看到前面的警示牌吗?”警察敲着车窗道,却见她已经泪流满面。
“警察先生,我求你让我过去吧!我现在要去见很重要的人,如果再晚点,我怕我就见不到他了!”陆景瓷哭着哀求道。
警察看她哭得那么惨,有些动容,却又无奈道:“那也不可以啊,你没看见前面的路被货车拦住了吗?”
陆景瓷下了车,桥上的风很大,此时她只穿着一件睡衣,风就像是刀子一样狠狠的刮在她的皮肤上,她却丝毫没有感觉似的。
她拉着警察的手,迫切的问:“警察先生,你们那边时不时也有车,能不能送我去医院,去中心医院!我是要起见被撞下桥的那个人,算我求求你了,算我求求你了,我的好怕再也见不到他,算我求求你了!”
她哭到奔溃,整个人蹲了下去。
警察看她哭成这个样子,身上又穿成这个样子,连鞋子都没有穿,知道她刚才出门到底是有多匆忙,明白那个人对她来说肯定很重要,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实在不忍心,点点头道:“好吧,我现在送你过去,你跟我来吧。”
听见他答应了,陆景瓷一个劲儿的点头致谢:“好,好,谢谢你,谢谢你!”
陆景瓷赶到医院的时候,傅绍廷还没又从里面出来,傅家夫妇听见“啪啪啪”的脚步声,抬头看过去,就见陆景瓷着急的跑了过来。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陆景瓷拉住了手,问:“傅绍廷他怎么样了?傅绍廷他怎么样了?”
“现在还在里面抢救。”傅广渊语气沉重道,然后上下看了她一眼,问,“小瓷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个样子?”
陆景瓷低头,一闭眼,眼泪就往下掉:“傅绍廷的手机关机了,我打电话到家里找他,小红告诉我,傅绍廷他出事了,我就立马赶了过来。”
邱洁此时已经没有在嚎啕了,但是还是继续靠在椅子上掉眼泪,看见她,立马朝着她伸出手:“小瓷,小瓷啊……”
陆景瓷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道:“妈……”
“小瓷啊,你说小廷怎么会遇上这种事啊!前些日子肚子上刚中了一枪,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样子对他呀!”她拉着她,哭着控诉道。
陆景瓷抿着唇,低着头眼泪不停的流。
三个人在外面一直等,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终于从里面出来了。
三人立马迎了上去,邱洁紧紧的揪着他的手术服,问:“医生,医生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道:“经过我们长达五个多小时的努力,终于把人从鬼门关给拉了会来,但是由于他胸腔多处出破裂,胸骨手上脚上都有骨折的情况,脑部也受到了强烈的撞击,总之情况非常的严重,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还没有脱离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陷入危险,现在已经把人送到重症监护室,随时监护着。”
闻言,三个人都都是一怔,邱洁哭着问:“医生,你这意思是,我儿子他……他随时都有可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