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着,居高临下的睥着他,喘着粗气,脸上狰狞的表情,渐渐的消退。
傅广渊被他吓得不轻,像是劫后余生的一般,坐在那里涨红着脸,冷汗直冒,急促的喘着气,他的秘书连忙上去帮他顺气。
但是总归这么多年,也是经历过多少风浪的人,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推开了秘书的手。
“你刚才说,安惠当初怀胎2月,是真的?”他看着也渐渐恢复冷静的何初泽,问。
何初泽冷冷的睨着他,没有回答他,只是冷笑了一声。
看着他,傅广渊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却又连连摇头,像是不敢相信。
他在那里自我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颤着声音问:“你……你今年几岁?出生日期是哪天?”
何初泽此时已经恢复冷静,他做回到沙发上,看着他,嘴角勾着一个森冷的弧度,道:“不用猜了。很遗憾,我就是当初那个差点和我妈一起死在大雨里的胎儿。”
他看着傅广渊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笑得越发阴佞:“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你就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所以你该知道,我有多么憎恨流淌在我身体里的血,我只要想到里面有来自你的基因,就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这个时候,傅广渊还是不敢相信的问:“你……你说的是……是真的?”
看他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何初泽突然笑了,越笑越大声,最后是仰头大笑。
“妈,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临死还念念不忘爱着的男人,这就是你拼死也要为他生下孩子的男人啊!”他指着傅广渊,激动得手指都是发颤着的,“妈,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陆景瓷在一旁看着,心痛不已,不止心疼何初泽的语言中的绝望和悲怆,也心疼何安惠,在那个还不是很开明的年代,是要有多爱一个人,多大的勇气,才敢在未婚先孕的情况下,还将那个抛弃他的孩子生下来,也更加心疼她所有的爱恨,还有生命,换来那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相信。
在这接二连三的震惊下,傅广渊整个人无力的重新跌坐会沙发上,艰难的闭上眼,抬手扶着额头。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看着对面的何初泽,开口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华盛?”
何初泽猩红着眼,想也没想就说道:“不会放过!不妨告诉你,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我事先策划好的计划,就会立马实施,而就华盛现在的情况,就是有苏家帮衬,也将无力招架,到时候,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因为你,一点一点的消亡!而你,就是你们傅家最大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