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当初假钻石和污蔑偷税这两件事,是何初泽在背后安排人去做的?”他问。
闻言,陆景瓷不由得一怔,连忙道:“是谁告诉你是何初泽做的?”
她微微思忖一下,当初在场除了她和何初泽,就是傅广渊和他的秘书了,但是如果是傅广渊要说,肯定整个人傅家都知道,早就找到何初泽那边去了,可是她刚从锦荣回来,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那就只能是说,是那个秘书偷偷告诉了傅绍廷。
“是你爸的秘书告诉你的?”她拧眉问,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
傅绍廷没有回答,只是厉声再次问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两件事是他干的?”
陆景瓷被他喝得一愣,想来自己却是有些心虚,毕竟她知道了之后并没有告诉他,她不由得垂下眸,道:“我也是最近才……”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他用力的按着她的手臂,怒声道:“所以你明明知道是他在背后搞鬼,却看着我被蒙在鼓里任凭他将华盛玩弄在鼓掌之中!”
陆景瓷骨头被他按得生疼,吃痛的拧眉,摇头:“不是……”
傅绍廷却不给她多说话的机会,死死的将她按在车上,愤怒得口不择言,语气咄咄道:“既然不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说,你因为跟苏晚晚订婚的消息,所以故意不告诉我?”
陆景瓷又是吃痛的一呼,缩着脖子道:“啊……真的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我你的理由!”他目赤欲裂的瞪着她。
陆景瓷感觉坚硬的车边都快将自己的骨头硌断了,生疼生疼的,她再也受不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了死死抓着她的傅绍廷:“够了!”
傅绍廷一时没有防备,被她着一股怪力推得后退了好几步,而今天刚好下了雨,地上湿滑,他脚下一个打滑,便向后一仰摔在了地上,脑袋不可避免的磕到地面,磕得他一时间眼前一黑。
陆景瓷没想到自己这一下,竟然将他推翻在地,吓得愣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见他一直躺在地上没有动静,以为他摔晕过去了,正要上前去看看他的情况,却听他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有了动静,然后捂着磕疼的后脑勺,坐了起来。
见他没有晕过去,陆景瓷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却没有上前去扶他,只是道:“我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只是……”
话说到这里,她又突然一顿,没有再说下去,她抿了抿唇,最后只是道:“算了,现在告诉你原因也没有用。”
她说完,看着坐在地上的傅绍廷,手指动了动,最终转身回到车里,然后启动车子,从一侧的空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