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停顿间,门却被从里面打开了。
顾思安一愣,手还保持着举在半空中的姿势,呆呆的看着门后穿着一身运动装,手里正拎着一根狗绳的男人。
“你……”顾思安把手放下,手里拎了两兜东西,一直举着怪累的,“你要出去遛狗吗?”
现在才只到闵饶膝盖的卡萨特别的亲人,一看到门口出现了个人就热情的要扑上去,凑上去闻了半天之后,发现是熟人,于是特别热情的仰起毛绒绒的头,兴高采烈的叫了一声:“汪!”
顾思安看着把爪子不偏不倚正好盖在他裆部的某只狗,略微停顿了一秒,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脚边,自然而然的蹲下身,揉了揉卡萨的脑袋。
闵饶看了顾思安一眼,随后把绳子往回扯,无比淡定的说,“没有,我刚回来。”
顾思安:“?”刚回来还要出门?
他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卡萨一下子不干了。
它各种撒泼打滚,怨念连连给嚎的终于受不了要带它出去玩的主人,居然要牵着绳子往家里走!卡萨一声哀嚎,凄惨无比的叫了一声之后趴在地上不肯动弹了。
它前爪扒住了防盗门的门槛,屁股高高撅起,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在相当认真的维护心中的规则和正义。
闵饶扯一下没扯动,扭头一看,发现这只蠢狗一边奋力抗争,一边居然在兴高采烈的舔顾思安的鞋,尾巴还在屁股后面一晃一晃的,别提多开心了。
闵饶:“……”不都说狗像主人?这蠢狗是随了谁了?
最后,顾思安只能脱下了一只鞋,穿着闵饶的拖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玄关柜上,又回到了门口重新从狗嘴里把鞋穿好,跟着闵饶一起下去遛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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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夕阳正好,太阳正在天边摇摇欲坠的挂着,火烧云挂了半边天,一眼看去全都是绯红色。
顾思安看了一会儿,一阵小风吹过来的时候,他才猛地想起来了这次过来是有正事儿要干的。
“对了饶哥,你公司管理下的有没有什么和翡翠相关比较多的?”顾思安其实是挺有把握可以从闵饶这里知道不少关于玉石一类上的古文字要如何修复的。
闵老爷子当年白手起家,其实靠的不光是家里本就颇丰的财产,更多的,也还是他自己从事了多年的职业——他是一个相当专业的考古学者,虽然因伤退下,但是才学却是实打实的。
顾思安知道的不多,但是隐约也知道,闵老爷子当年拼尽了家底,才一点点的从翡翠玉石行业起家,最后越做越大,从一开始的玉石采买到后来的赌石,最后才做到了现在的工艺品,一环扣着一环。
而且大概是艺高人胆大,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闵家三代人,虽然对公司很认真,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随心情来的,更像是玩儿一样。
譬如闵老爷子当年更喜欢收购古时的玉件,对玉和翡特别偏爱,还持有正规证件,一旦收到了真正的文物,转脸就上交国家,可谓是贡献不少。
而现在的闵饶,更多的则是倾向于市场上比较稀有的小件,类似挂坠、首饰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手工制作馆,里面也都有专门的陶艺、雕刻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