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司莹就是那么个低调又不争不抢的性子,什么婚礼礼服钻石婚礼,她都不放在心上,整天一心扑在工作上,就喜欢过些安静的小日子。
她操办的那种婚礼司莹心里必定是一万个不乐意,无非是迫于压力才会同意出席。
但魏姝娴也有自己的考量,儿子一辈子一次的事情,总要办得体体面面才行。该请的亲戚朋友都得请了,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更是一个不能少。那些政界要员国外名人,能请到的也一个不能落,对他们曾家来说,这场婚礼不是庆祝那么简单,更意味着各种人脉上的联络与交流,轻易马虎不得。
司莹也知道婚礼对曾明煦意味着什么,不办是不可能的,但真要像魏姝娴计划的那样办上个三天三夜恨不得天天挂在热搜上,她也实在受不了。
“能不能跟你妈妈商量商量,婚礼咱们办,但是稍微从简一些。”
曾明煦坐在主卧套间客厅的沙发里,把她的腿架拉起来架在自己身上,一下下地替她做个按摩,边按边笑道:“这已经是精简了的流程,想着你的公职人员身份没有大办特办。按我的妈的意思那恨不得直接买个岛回来,在上面闹腾一个月才罢休。”
“千万别,岛可买不得,让人查到我们家有岛我会有麻烦的。”
现在她开的车住的房已是十分扎眼,幸好局里的同事都不是好管闲事的,没人讨论她那辆车。但她也一直没敢请人来家里玩,就怕把人吓着。
曾明煦安抚似的摸摸她的肚子:“知道了,不买,我给拦住了。你别激动,惊着我们宝宝了。”
司莹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能不能别这么肉麻,这才怀孕几天,就天天宝宝宝宝地叫上了。TA现在也就一粒米那么大。”
“那也是我们的宝宝,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能跟咱们见面。你看关心生的那娃,跟吃了酵母似的,一天天地长那么快。咱们这个应该也很快。”
曾明煦边说边笑着又摸了摸司莹平坦的小腹,“有些事情也该准备起来了。”
“准备什么?”
“给孩子取个名字,至少先取个小名,方便我们平时和TA交流。”
这个司莹没意见。她以前就知道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能跟父母产生一定的交流,所谓的胎教并不只是说而已。父母隔着肚皮和TA说话,让TA习惯爸爸妈妈的声音,本身也是亲子交流的一部分。
只是孩子还不知道男女,这名字该怎么取。
“那就取个中性的小名,男孩女孩都能叫。”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并不简单,光是一个小名两人就商量了一整晚,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平日里互相迁就又体贴的两人,在这个问题上都有自己的看法,名字取了一箩筐让双方都满意的一个也没有,到最后司莹都乏了困了,歪在沙发里揉着太阳穴头疼:“取这么个名字都这么费事儿,这婚礼的事情只怕是更叫人头疼。不如这样吧老曾,咱们抓紧时间把它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