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搬离B市来到这里重新生活,每天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妈妈,这件毛衣就始终没有完成。前一阵儿她某天休息的时候翻出来想要织两针,却发现早已忘了该怎么织,弄了半天一寸也没织好,反倒漏针搞出了个洞,目前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为好。
当时随时的一放,没想到竟会惹来曾明煦的注意。司莹立马上前一把夺过袖子,硬梆梆地回了句:“这跟你没关系。”
“万一是织给我的,那便跟我有关系了。”
司莹紧紧把袖子攥在手心里,警惕地望着曾明煦。她努力想要从他脸上读出点什么,或许这么久过去他又想起了些什么,还是说他纯粹就是想要撩拨自己,见到个漂亮女生就走不动道儿。
但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一点端倪。
她也不能开口问,两人便这么僵持着,直到曾明煦一步步向她走来,将她生生逼到了架子前。
撞上去的时候上面司莹连人连架子晃了晃,像是显示着她此刻内心无比的慌乱。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曾明煦的眼睛,于是他愈发得寸进尽步步紧逼,很快两人的衣服便贴在了一起,甚至连下半身都不曾留出半寸空隙。
司莹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那种刻在骨子里想要与他亲近的感觉瞬间冒头。
不见便也不见,一见便是难以忘怀的相思。这一年多来分离的种种难熬时刻,此时都浮现在了眼前。她的辗转难眠她的锥心思念,随着男人越来越靠近的脸,而变得愈发浓烈。
就在她以为对方又要吻她之际,曾明煦的唇却停在了她的嘴边。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带着强烈的压抑感。
“你说你以前喜欢我,曾经追求过我,是不是?”
司莹说不出话来,只能微微点头。
“那说我妈不同意,所以后来你便放弃了,是不是?”
又是一阵点头。
“那我呢,我什么表现。我究竟喜不喜欢你,我们有没有在一起过,牵过手接过吻,还做过那种最亲密的事情?”
记忆里对这一片始终是空白,但曾明煦在听完赵念然给他讲述的一切后,心里已足够确定,他和司莹之间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
是热烈的强烈的,能把两人一起吞噬的激烈的感情。而绝非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只不过是女追男的幼稚把戏。
他们两人从一开始便是心心相惜互相吸引,从他当年走过她的教室窗前的那一刻直,他们就注定将此后的大半生绑在一起,再也分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