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莹突然觉得有点头疼,她无力地靠在窗边,伸手扶住了额头。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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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明煦开车回了酒店,进屋后将司莹的那串钥匙搁到了床头柜上。
他盯着钥匙看了许久,明明很普通的东西,却在他的心里激起了一阵难掩的情绪。
他是在司莹走后在他俩坐过的沙发角落里找到的这串钥匙。当时就觉得应该是司莹的。只是给她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无奈只能开车来找她。
但司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就像她从清吧逃走一样,这次的送钥匙经历也让他更确定了一件事情:司莹在躲他。
这是很奇怪的反应。
两人按理说是同学,即便不熟也没必要这么躲着。若说是怕他向她追债也大可不必。他若是这么计较的人,那这账单怎么也会送到她面前。
她在刑警队当法医这个身份,就注定她根本躲不开任何的追债。
但曾明煦清楚地感觉到,司莹躲他并不是因为钱的缘故。她更像是在躲他这个人,似乎她宁愿赔自己一大笔钱,也不愿意和他有任何正面接触。
这反应便足够让人好奇。
从来他曾明煦只有他拒绝女人的份,还没有哪个女人会这么拒绝他。只是如普通朋友般接触,竟让她如此抗拒,这事当真激起了曾明煦的好奇心。
更何况今晚那股突然浮起的情绪,在司莹睡着时充斥着他的胸膛挥之不去的情绪,此刻也一直萦绕在心间。
这样一个漂亮到让人心疼的女人,若两人真是同学,他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完全不符合他向来出众的女性缘。
曾明煦嘴角微扬,又扫了那串钥匙一眼,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朦胧的水气里,司莹的脸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能跟从前的某个影像重叠。但每次他想要看清楚的时候,这重叠的画面又会从脑海里消失。
他伸手摸了摸后脑勺。那里有一处伤口,时刻说明着他曾经受过枪伤的事实。
所以这一切会是这个子弹伤痕造成的吗?
曾明煦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好容易熬到警局快要正常下班的时间,开车去找了司莹。
T市的刑警队和派出所在一片办公楼,曾明煦把车停在路边后,下车的时候撞见了一个熟人。
应该算是熟人,至少对方认得自己。但他却对从派出所里走出来的女生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