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长久留在暗处的伤疤,别人看不到,只有自己最清楚。
那天晚上司莹睡得不太好,半夜醒了好几次。第二天也是早早就起来,跟主任打了电话请了假后便安静地坐在餐厅里等曾明煦起床。
手里的牛奶一直握着却忘了喝,因为没睡好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注意力也不集中。
连曾明煦什么时候下的楼都没发现,直到对方将牛奶杯从她手里拿走。
“都凉了。”
“哦。”司莹反应过来,又搅了搅面前的粥,但因为也凉了她就没再喝。
她现在根本没胃口。
曾明煦也不勉强,看出她这会儿心思早就飞到了T市,于是把那杯微凉的牛奶自个儿喝了,随即招呼司莹一起离开。
在地下停车库取了车,两人就赶往了T市。去的路上曾明煦拐了一趟快餐店,买了份早餐给司莹。
还半开玩笑道:“你吃得越快,我车便开得越快。”
司莹向来是吃饭困难户,这一招曾明煦以前就用过。念书的时候她饭量就很小,每次吃东西总叫曾明煦发愁。
有一次她碰到个难题来请教曾明煦,“曾老师”便用了这一招,在麦当劳给她买了份汉堡套餐,逼她当着自己的面吃完。
司莹那会儿比现在还不能吃,一个汉堡限时吃完实在很难做到。吃到过半的时候她为难地放下汉堡,自言自语着道:“要不我还是找徐训问吧。”
曾明煦这才放过她。
两人几乎同时想起了这件事。曾明煦扭头看了司莹一眼:“别想,现在徐训不在,提他也没用。”
司莹也知道没用,但这么一份早餐实在有点多,想起赵念然教她的“撒娇”大法,只能硬着头皮用起来。
“我吃汉堡和饮料,薯饼和派就留给你好吗?你早餐好像也只喝了一杯牛奶。不吃早饭伤胃。”
车子微微一晃,很快又正了回来。只见曾明煦嘴有露出无奈的笑容,一副妥协的样子。
司莹松了口气,这才剥开汉堡外面的包装纸,小口小口地咬起来。
曾明煦眼角的余光偶尔瞟到,总觉得这画面十分美好。车子一路向T向行驶,不到两个小时便到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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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莹在路上就跟小姨电话联系了,到达医院后便直接去了病房。先是见了小姨,又在她的陪同下见了妈妈的主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