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他看了一眼。受了重伤的曾明煦动弹不得,躺在那里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司莹以为他是不是困了想睡觉,就不再开口吵他。
结果她刚躺下把毯子盖到胸前,就听见曾明煦问了一句:“那你负责吗?”
“负责?你是说那些尸体吗?我经手的自然要负责到底,这是我的工作职责。”
“那你对我能负责吗?”
“你又不是……”
司莹有点避讳,没说那两个字。
“可你看到了,这事儿除了你别人都没见过。如果你不负责,我以后要找谁去。我有心理阴影,面对别的女人过不了那一关。也就只有你了。”
司莹无语,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只能努力说服他:“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
曾明煦却直接打断她的话头:“我的第一次也给了你,所以你真不打算负责吗?”
司莹觉得他应该没有看起来伤得那么严重,看他这蛮不讲理的样子,再过几天他应该就能出院了。
第一次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怎么还能计较到今天。
“也不止你是第一次,我不也是吗?”
“所以我对你负责,你对我负责,我们互相负责,做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不好吗?”
不好,真心不太好。司莹觉得自己完全说不过他,只能拿起毯子盖在脸上,假装没听见他的话。
只是盖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觉得闷得慌,于是又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
然后便听到曾明煦很不客气的一声嗤笑,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很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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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莹第二天要上班,早上起来后借用曾明煦的洗手间洗漱。正刷牙的时候听见外头病房有人进来,不像是查房的医生护士。
来人不止一个,有一位中年妇女进屋后跟曾明煦解释了一番:“太太听说你醒了昨天就急着要来看你,让我们劝住了。今天一早说什么都要来,拦都拦不住。”
司莹听到这里吐掉了嘴里的泡沫,走到门边借着洗手间移门上的缝往外看,然后就看到了魏姝娴在一个看起来像管家模样的女人的陪同下,坐到了曾明煦的床边。
两个人一个上了年纪一个受了伤,说话速度都不快。
魏姝娴见到儿子,不可避免地掉了几滴眼泪。
曾明煦是她的老来子,当年年近五十时意外有了他,冒着一点危险才把他生孩子。自然在几个孩子中最为宝贝他。
而且这个小儿子从小个性突出,比不得上头的哥哥姐姐让人放心,魏姝娴没少为他操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