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曾明煦的东西全都归置完结,房子也被人收拾干净。老板过来跟他们打过招呼后便带着手下人全都走了。
司莹感觉整个世界一下子就清净了下来,只剩她锅里煮的面条还在不停地翻滚,发出恼人的声音。
于是她将煤气一关,也不管面条熟没熟,直接倒进了碗里。紧接着将空锅扔进水池,又是一阵吵闹的声音。
曾明煦便皱眉睨她:“看不出来,还有点脾气。锅碗摔坏了怎么办,准备上我那儿借用厨房去?”
“放心,不会去叨扰你的。”
“没事儿,我这人喜欢跟邻居保持良好的关系。你要不乐意走动我就上门来拜访,问题不大。”
司莹实在生气,将面条从灶台边端到桌边,然后重重地搁到了桌面上。
用力太大面汤洒出来一些,溅到了她的手上。曾明煦见状直接过来,强硬地拖着她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给她物理降温。
“这么生气做什么,气坏身体不好。”
“你干嘛没事儿搬来我家旁边,故意的吧?”
“当然是故意的。要不然这种破房子谁爱住。”
“既然觉得破干嘛还来住,还一住就住两间。”
“难道你要我住一间?鸽子笼似的屋子,两间我都嫌小。回头把你这里的一起打通,三套并一套,大概还能勉强住住。”
司莹一听就惊了:“你把三套全买下来了?那原来租住在这里的房客呢,被你赶走了?”
“是走了,不过不是赶,是给他们找了个新住处,还预付了一年的房钱。他们都挺高兴,乐得管我叫菩萨呢。”
司莹看着他那一脸无赖样,咬牙吐出一句:“也不怕折寿。”
“自然不怕。我这人从小什么德性你也知道,这世上除了某些特地的人和事,就没什么会让我害怕的。”
司莹不接他话茬,想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无奈力气不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拿毛巾替自己擦干水渍,还肉麻兮兮地吹了两口。
这男人若真想勾引人,这世上只怕还真没姑娘抗拒得了。
司莹好不容易等他放了手后,捏了捏自己微烫的耳垂,随即坐下来吃面。借着吸面条的动作掩饰心头的尴尬。
“所以你干嘛搬过来,咱俩已经没关系了。”
最后那几个字说得有点轻,生气大少爷炸毛。说完后司莹心虚得看他两眼,见曾明煦没有翻脸的意思,这才长出一口气。
曾少爷被人这么嫌弃也不恼,将耳后的那根烟又拿下来搁在手里把玩了起来,边玩边笑道:“拍照上传网络的那个是夜色酒吧的员工。酒吧我朋友开的,惹出这么大的事本该老板亲自来兜底。可惜老板名花有主,怕老婆不高兴只能找我帮忙。我能怎么办,好兄弟开口难得开口还能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