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霖这边暂时没人管他,他便趁着混乱悄悄地开溜,走得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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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场闹剧下来,整个宴会也接近了尾声。关心应付完袁沁这边的事情又去招呼了一会儿客人,最后累得实在懒得动,索性便派出曾明煦这个“男公关”替她去送客。
“这事儿你做再合适不过,那些小姐太太见了你眼睛都快笑没了。”
说完拉着司莹回屋研究她新买的包包和衣服去了。
司莹回身看一眼门厅口站着的曾明煦,问关心:“你不累吗,要不要去休息?”
“不用,我且不睡呢,让他干活就是为了给他找点事情干,咱们忙咱们的。”
孩子有保姆带着早就睡了,徐训又在警局加班不回家,关心大得跟篮球场似的房间显得有些空荡荡。
但她情绪高涨丝毫不显疲态,拉着司莹进入旁边的衣帽间,和她一起试穿起了各种高定新款。
还大方地送了司莹一堆。
“你可千万要收下,就当是我给我舅舅向你赔罪了。”
司莹不解:“赔什么罪?”
“应付他那样的男人很辛苦吧,我从小在了手里没少被欺负。老实跟你说,我小的时候特别希望自己有魔法,直接把这个讨人厌的舅舅给变没了。”
这倒是心里话。要不是真心气曾明煦欺负自己,她也不会“出卖”自己求徐训帮她教训小舅舅。
只是最后教训没教训也说不准,自己倒是真卖给了那个男人。
司莹玩着手里的珐琅耳环,听到后轻声回了句:“也没有,他这人还可以。”
“可以吗?学姐你脾气未免也太好了,那么恶劣的男人你也能忍得下去,佩服佩服。”
司莹看着在自己面前伸出的大拇指,努力在记忆里搜刮了一圈曾明煦的恶行,最后颇为真诚地告诉关心:“他真没怎么欺负过我。”
虽说嘴上不饶人,但也只是调侃而已。真正涉及到实际的事情,曾明煦非但没有让她受过一丁点委屈,反而处处将她保护得很好。
司莹甚至觉得,从小到大除了妈妈,也就曾明煦对她最为照顾。
连烤红薯皮都能帮她剥的男人,这世上也不多见了吧。
关心听她说完这件事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连串的见鬼。
看来当年真该让徐训下狠手打他一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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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司莹被迫留宿关心家。因为曾明煦送了一晚上的客说自己累着了,怎么都不肯挪动。
这房子建在山上,没他陪着司莹一个人也不能下山,只能不好意思地叨扰关心一晚。
关心哪里会介意,立马兴高采烈去安排。
“放心,我家房间多,一定给你们安排在一个睡最东头一个睡最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