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霖便在这时及时出手英雄救美,打发走了那个“借酒发疯”的男人,替司莹解了围。
司莹待人向来客气,少不得就要应酬贺玉霖几句。
两人便站在甜品台边,边吃边聊。
贺玉霖表现得相当绅士,将他这些年在豪门里纵横驰骋的本事全都拿了出来。从表面上看他当年是位识礼知趣的翩翩贵公子,对司莹既照顾又客气,没有半点逾矩的举动。并且暂时很好地充当了她的护花使者,替她赶跑了很多前来邀舞的男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司莹才没有打发他走,而是边听他说话边等曾明煦回来。
只是等着等着,旁边的贺玉霖嘴里的话题已经从生意场上的人物转移到了自己的朋友蔡晟身上。
“说这个大概有点扫兴,只是前一阵听说司小姐和蔡晟见过几面,才唐突地提了一嘴。”
司莹起先有点意外,细想又觉得正常。他们这些公子哥都有自己的圈子,贺玉霖和蔡晟认得不稀奇。
只是这两人若真好友,那这位贺先生是否也并不像他表现得那般正人君子。
司莹不免提起了几分精神。
贺玉霖没有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还在那里卖弄情怀:“我跟蔡晟真是多年的朋友,也是因为这样听闻他过世的噩耗好些天都没有缓过神来。今天若不是家父硬逼着我来,我也是不想来凑这个热闹的。司小姐,不知道蔡晟生前和你见面时,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你是指什么?”
“你自小长在司家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钱多麻烦也多,绑架之类的事情层出不穷。蔡晟应该也有这方面的烦恼。除了绑架仇家也不少,所以我在想这事儿会不会是跟蔡家有仇的人干的。罗恬毕竟只是个小明星,得罪的人势力也有限。你那段时间有感觉有人总跟踪蔡晟吗?”
类似的问题徐训在做笔录的时候也曾问过她,当时司莹就认真考虑了很久,得出的结论是那段时间并无察觉什么异常。
但她现在听贺玉霖的说法,似乎是知道些内情。
于是她便问:“贺先生,请问蔡晟生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些什么?”
“是说过点什么,我那会儿也没多想,直到事情发生我才觉得不大对头。”
贺玉霖说着朝四周警惕地打量一圈,然后小声和司莹道,“司小姐,这里谈事情不太方便,我怕隔墙有耳。不如我们到外面去详谈?”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司莹也分辨不出是真是假。但本着不错过任何一个线索的原则,司莹还是准备跟他出去谈。
就到外面的园子里,远的地方她也没打算去。
两人便搁下酒杯朝旁边的偏门走去。刚一开门便有冷风吹来,司莹虽穿着单薄但还抗得住,反倒是穿着西装的贺玉霖冻得连打了三个喷嚏,贵公子气质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