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说心疼钱,为了后面的事情考虑,只能哑巴吃黄连认下了这一百万。
但她还想挣扎一番:“这样吧曾先生,我会让人帮你把这身西服洗清干净,再送到府上。”
到时候她亲自送去,还得进到曾明煦家里。
没想到一直安静不说话的司莹却在这时突然开口道:“这料子不能沾水,被酒弄湿怕是不行了。”
袁沁觉得这几个人是不是组团欺负自己来了?尤其是司莹,她家现在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敢跟念书的时候一样跟自己叫板。
她凭什么?
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袁沁的计划才刚开始,竟已白白赔了一百多万,气得她脸色发白。
正要转身走人,却听见关心叫了人过来,吩咐对方领曾明煦去换衣服。
曾明煦便道:“随便拿一身徐训的就行。”
“也成,那你就上他衣帽间里自己挑吧,你俩身材倒是差不多。”
袁沁听到这番对话,布满阴云的心情豁然开朗。她的嘴角浮起了得意的笑容,因为太过喜悦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曾明煦和关心这对甥舅悄悄在底下握了握手,彼此还笑着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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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明煦跟着关心家的管家上楼去换衣服。走过大厅和走廊拐进旁边的偏厅,手刚搭上楼梯扶手,便有人端着装红酒的托盘过来和曾明煦打招呼。
这个人出现得很突兀。这里离宴会厅已有相当一段距离,除了他之外再无其他宾客。服务生基本上那在正厅穿梭,怎么会突然跑来这里。
曾明煦看一眼领路的管家,对方和他相熟,察觉到他眼里的不解后,主动问那名侍者:“你怎么会上这里来?”
侍者脸色如常,只是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他被管家吸引了注意力,开始解释自己这个异常的行为。
只是解释了半天似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正词穷时,感觉到手里的托盘一轻,朝向曾明煦的那杯酒已经被他取走。
“没关系。”曾明煦拿起酒杯搁到嘴边抿了抿,冲仁者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好意。”
侍者被他喝酒时优雅的举止所吸引,一时间也忘了紧张,客气地向他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管家还要想追问,却被曾明煦拦住:“不用理,小事。”
“还是报告一下太太比较好。”
“你家太太早就知道了。”
从她逼着袁沁赔他西服那会儿起,只怕关心早就留意到有人要算计他或是司莹。所以接下来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