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煦把车开出大门后才上下打量司莹一眼,像是对她这身衣服有点不满。
“你是不是又处理尸体了?”
“怎么了,你介意吗?那你把我搁附近地铁站好了……”
司莹话没说完就感觉车速提上去了一些,曾明煦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驶离了警局,在前方红绿灯右拐。
司莹看了眼方向,觉得不是回归荑馆的路,就问对方:“要去哪里?”
“本来是想直接带你上餐厅的,现在看来还得先去一个地方。”
司莹一听到“餐厅”两字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她想起自己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就是十八岁的成年礼,那天她就是跟曾明煦一起过的。
想不到事隔多年,他还能再陪自己过一回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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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明煦那天晚上带着司莹去了好几个地方。
买衣服上餐厅,准备了一个六层的蛋糕在餐厅里当众为她插蜡烛唱歌,最后还带她去了看了一场秀。
在司莹的极力阻止下,他才歇了在秀场定一百件礼服的打算,最后逼着司莹选了一套风格内敛的。
回去的路上司莹一直在抱怨他选的那件太贵:“我真的没有穿这种衣服的场合要参加,不如还是退了吧。”
“买都买了,你不穿就挂那里落灰也行。”
司莹说不动他,也知道曾少爷那么好面子的人,买了的东西不可能还回去。她思来想去只能找出一个折中的办法:“那这样吧,衣服挂你那里,以后你送别人吧。”
曾明煦都给她气笑了:“大好的日子,能别说这么扫兴的话吗?”
说完抬手敲了她两下。
司莹就回了句嘴:“大好的日子,能别敲我头吗?”
这话一出,两人都忍不住想起了从前。
司莹念书的时候有个习惯,不喜欢别人碰她脑袋。其实这个别人除了曾明煦也没别人。一般的男生哪里敢摸她脑袋,女生和她相熟的也没几个。
最亲的就是赵念然,但人家没有摸人脑袋的习惯。只有曾明煦时不时就喜欢拿手撸她头发。
司莹那会儿是长发,一开始为了方便她每天都会扎马尾。后来被曾明煦摸多了她怕头发乱,索性就披了下来。
可这样一来某人便愈加变本加厉,拿她当养的宠物猫似的,一天摸上好几回。
司莹实在没办法,只能找了个不头碰脑袋的借口,还把妈妈搬了出来。
“我妈说了,不能乱摸脑袋,更不能敲,会变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