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熟知案件细节的除了某几位媒体人外,大约也只有凶手和被害者的家属了。
想到这里,司莹的眼前又出现了翁建怀那张不怀好意色眯眯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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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徐训来,和蔡晟罗恬的案子相比,今天刚抓获的黄龙泰的案件就好对付多了。
这人大约是没受过多少教育,对法律既无知又缺乏敬畏心,连杀了张宝军这样的事情敢并未多放在心上。
警方把他抓到审讯室后,都没怎么问话,他倒是竹筒倒豆子全给说了。
“没错,姓张的是我杀的。我就是不服气,这小子整天吃我的喝我的,挣着我的钱居然还联合外人来绑架我,你说他是不是很不是个东西?”
徐训和这种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多了,自动过滤他的脏话,只抓取重点提问:“所以你是故意杀了张宝军泄愤?”
“那倒也不是。我被他们绑架了我不得跑嘛,虽然他们也没打我骂我,就逼着我还钱,但老子就是不想还。他们还敢发信息给我老婆,哼,我老婆那样的铁公鸡还会拿钱救我?她巴不得我死了她能拿我钱去养她的奸夫呢。”
一同审讯的程栋就插嘴问了句:“所以你知道你老婆在外面的事情?”
“知道,天天睡一床被窝,哪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我也不在乎,我自己女人也不少,不缺她一个黄脸婆。但我那会儿被他们绑了这事情就不好办了,所以我得想办法逃。张宝军这混蛋玩意儿居然不让我跑,那老子不得来气嘛,打起来下手就没个轻重,最后不就把他捅死了。”
在黄龙泰的简单思维里,杀了人自然是要跑。他那天把张宝军杀了后本来准备立马就逃,但手里拿着滴血的刀时脑子就有点不清楚,就想把司元辰一起干了。
说到底都是这两人逼他的。
幸亏司元辰圆滑,想了个法子暂时哄住他,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徐训又问他:“你把司元辰关在地洞后去了哪里?”
“能去哪里,附近瞎转悠呗。我还在工作找了份工作挣点钱填饱肚子。挑砖真他娘的累啊,还是搂着女人快活更舒服。警官同志你们有没有试过……”
程栋听得脸一沉,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别扯有的别的,老实交待你的问题。”
“问题不都交待了嘛。我在工地待了一阵儿,后来想去看看姓司的死了没有。谁知道还没到那儿就听工地上的人说那里前几天有警察去过。我就觉得坏了,肯定是让人发现了,那我还能在工地待嘛,肯定不能啊,我就跑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