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人好了之后司莹提起那一天的情景还心有余悸:“我是第一次坐男生的自行车。”
曾明煦就吐槽:“难道我不是第一次让女生坐我车后面吗?老子就骑了从家门口到公交车站那一路,两只手心全都湿了。”
又笑话她:“还以为要我一路骑你回家呢,结果刚出胡同口就跑了。”
“公交车就在胡同外的马路上,我当然坐车走。”
“所以我就是个车夫,每次都得把你从胡同里带出来是吧。”
司莹想起那段日子也觉得好笑。那次之后她似乎每个周末都会找个借口去奶奶家一趟,而在那边也总能碰到曾明煦。
以至于她一度怀疑曾明煦是不是根本住在那里。
结果后来听徐训听起过一次,说他平时都住自己家,只周末去外祖家。
“突然不知道怎么了,一到周末就找不到人,后来才知道去了外公家。问他干什么说是去打球,我约他又不肯出来。那边的球场大概特别好。”
司莹就拿这话去问曾明煦,后者当时在打游戏,头也不抬回了她一句:“球场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主要是人好,人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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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莹拎着一大袋东西慢慢地往胡同口走。东西看着不多却特别沉,装书的那根细带子在她的掌心勒出了几道红痕。
司莹走一段换一只手,挪动得有点慢。
胡同里的孩子们出来玩的越来越多,三五成群勾肩搭背,像极了当年曾明煦与小伙伴们去打球的模样。
无忧无虑肆意张扬。
她站在那里思绪飘得有点远,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喇叭声,紧接着是引擎的轰鸣声。还没等司莹回头去看,一只手就伸了出来,紧攥着她的胳膊往旁边一拉,随即一辆电瓶车从司莹身边呼啸而过,带起了一阵风。
司莹目送电瓶车远去,怔愣间额头上又让人敲了一下,曾明煦像是从年少一路穿越到了当下,声音经过这些年的沉浸却依旧少年感十足。
“发什么愣,那人帅吗?”
司莹哪里记得电瓶车司机长什么样,就像她当年差点被自行车撞的时候,也根本记不清骑车的男孩长什么样。
但曾明煦就是铁了心“冤枉”她看人家长得帅才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