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推了推曾明煦:“行了,我帮你去找药,你先站好。”
“不太站得住。”
“那你就努力点,努力站好了。”
司莹将他扶到墙边,看他靠在那里没有要倒下去的意思,便跑回自己房间,然后找出了体温计和退烧药,准备给他送去。
一扭头发现曾明煦已经进了她的房间,他像是真的很不舒服,也不怎么看路,进来后径直就坐到了她的床上。
倒是还记得替她把被子掀到一边,以免给坐皱了。
司莹就给他量了体温,一测果真接近三十九度。又想往他嘴里塞药,却被曾明煦给躲开了。
“怎么,你不想吃药?”
对方没回答,弯下腰去拿起旁边的拖鞋,搁到了她脚边:“先顾顾你自己吧,着了凉吃药的就不止我一个了。”
边说边示意司莹抬脚。司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居然没有拒绝,就这么乖乖地抬起脚来,任由对方将拖鞋套到了脚上。
好在曾明煦还算绅士,没有趁机乱摸什么的。于是她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刚才两人额头相抵的时候,对方也一定没有偷看她睡衣里的风景。
他想要女人其实有大把,确实也不需要来占自己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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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曾明煦喂完药后司莹又替他把伤口重新处理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曾明煦的伤口好得很慢。明明过去已经一个多星期,伤口依然有化脓的症状。
司莹就想起那天从T市回来的时候,在病房里医生对他的训斥:“你这绷带怎么回事儿,血怎么都渗出来了。”
于是她问对方:“你这伤口后来是不是撞到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记不清了。”
“这种事也会记不清吗?”
“小事,不值得记。”
“那对你来说什么才是大事,公司项目?”
曾明煦突然笑了,他一笑司莹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他下一秒就吐出一句:“别人欠我的债我都记得很牢。”
好吧,是她多嘴,非要自取其辱。
那天晚上两人折腾到很晚。司莹第二天早上几乎起不来。好在她前一天加班到很晚,第二天可以稍微晚点上班。
她在床上挣扎到了八点半终于还是起了身,快速收拾完自己后就去餐厅吃早饭。阿姨一早就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这让司莹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