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魏姝娴在他身边派了盯着的人一样,曾明煦对自己老妈的一举一动也了如指掌。
司莹的苹果削得愈发丑了,她轻声敷衍一句:“可能快到了。”
“过了挺长时间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或是碰上朋友了?对了,你刚刚下楼碰见她了吗?”
“呲”地一声,司莹倒抽了一口凉气。左手大拇指被水果刀割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血一下子就从里面冒了出来,沾到了苹果上。
一时间,司莹有点手忙脚乱。她起身想把苹果放下,旁边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直接把苹果和刀都给夺了去。紧接着一团纸巾捂到了她的手指上,曾明煦握着她的整个手,将她从沙发里拉起来,拽进了洗手间。
水流声暂时掩盖了司莹的尴尬,她倒也不觉得太疼,这种受伤在她的职业生涯里家常便饭,光这个手指上就有不止一道伤口。
只不过时间长了伤口就淡了,给了她一种其实从来没有受过伤的错觉。
她将手从曾明煦的手里抽出来:“我自己来好了,你还是去躺着吧,你脚受伤了。”
“我好歹跟韩子平打了一架,你又是为什么?就是见我妈一面而已,也没必要这么紧张。”
司莹这两天一直没跟他聊韩子平的事情,一方面这事太让人意外,另一方面她也实在不得闲聊这个。
这会儿听他提起,便道:“我是真没想到会是他,所以他为什么杀人,是学他准姐夫吗?”
当年韩子平的姐姐就是被她的未婚夫割喉杀害进而焚烧,花一般的女生死状极其惨烈。但司莹真的没想到,这个女生的弟弟会因此用同样的手段,却对付别的女人。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为了发泄还是报复社会?”
或许两者皆有。从他每次杀人后都会留下尸体身上的某个特征来看,他根本不在乎尸体是否让人查到身份。甚至他巴不得警方查到尸体是谁,让更多人知道他杀的这些女人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
所以焚尸不是为了毁灭证据,而是他为受害人设下的一种惩罚,就像当年姐姐被姐夫杀害一样,他也让天下所有水性杨花的女人都遭受同样的严惩。
曾明煦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关了水笼头用毛巾将司莹的手擦干,边擦边道:“这是徐训他们该操心的事情,你还不如操心点别的。”
“我还能操心什么?”
“比如你跟我妈见面的事情,不打算跟我说说吗?”
“我是见到伯母了,只是碰巧撞见吧。”司莹知道这事是躲不过去了,索性便老实承认,又道,“问你个事情曾明煦。”
“说。”
“你是不是不婚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