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笑着安慰他道。他的神情,便像一个孩子般,怕失去心爱的东西。
“那我陪你去。”他的眼里满是坚持,我不能再拒绝。
裴毅没有说什么,转身便走。我们一行人跟在他后面,满是心事。我回头看了看贺求名,他还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那神情,与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无二样。
太后端坐在大厅内,身旁是两排护卫的士兵。裴毅将那帮侍卫拦在了门外,只让我和许白羽还有聂双流进了门。进去坐好后,他又大手一挥,将厅中那些不相干的人也赶了出去。此时的他和皇太后,一点儿看不出像是天下霸主的模样。尤其是太后娘娘,看到我,竟是控制不住地流出泪来。不顾形象地上前来握着我的手,将我抱住,唤道:“月儿,娘终于又见到你了?”
我猛地推开了她,怒道:“娘娘这是做什么?”
“月儿,我是你娘,你不愿认我吗?”太后的声音变得愈发凄凉起来。
我被这一切完全给搞糊涂了,为什么孙陈芫芷会有这么多不清不楚的烂账,要我来收拾?
“认你,为什么要认你,我有爹有娘,你不是太后吗?你那么高高在上,我不过是个小宫女,你不必对我太挂心。”我的口气很不客气,可是裴毅和太后却都未生气。
“你不是孙俊天的女儿,你是太后娘娘的女儿,孙俊天不过是你的养父。”聂双流插嘴道。
“这事情究竟如何,还得烦请太后娘娘一次说明。”许白羽向太后拱了下手,以示尊敬。我想,他心里应该跟我一样,早就对这种含糊说话的气氛感到不耐烦了吧。
“好,朕来告诉你。”裴毅接口道,“当年,太后生下了你,本该离开皇宫,跟随你的亲生父亲而去。但当时樊建国不多时,根基未稳,太后不放心朕一人留在宫中,便未遵守与你父亲的约定,留在了宫中。你本该是公主之身,但在你十个月大时,你爹潜入宫中,带走了你。这么多年来,朕一直在派人寻找你,却不料,你竟会在孙家,成了孙家大小姐。”
“那我爹又是谁?”
“鬼蛊神封箴,云想容便是他的杰作,它助朕打败了靖国,夺了这天下。可惜,这毒物实在太猛,都过去二十年了,还会死灰复燃,想要夺取天下人的性命。”
“他既将毒药给了你,想必也会将解药一同给你才是。”我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爹兴趣并不大,倒是对云想容的解药很是好奇。
“解药在二十年前已尽数被毁。当年这药毒性比现今要强无数倍,无论是谁,只要沾上一些,便会即刻全身溃烂而亡。是以朕在使用时也是万分小心,只有在对靖作战失利时,逼不得已才会用它。那些尸体早已被毁,朕记是,当日我军中只有两人染上此毒,发作之快,根本连服解药的时间都没有。是以,天下都称,云想容根本无药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