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姐?”双流脸有惊讶,转而又一笑道,“哦,对,是孙小姐,老夫年纪大了,竟将小姐的姓氏给记错了,小姐切莫怪罪。”
“怎么会,先生救了芫芷一命,等同再生父母,芫芷谢您还来不及呢。”说到这儿,我转身拉了拉许白漾的衣角,微笑道:“你帮我去厨房看看小璃热好了饭菜没,我有点饿了。”
许白漾应了声“好”,又冲双流说道:“在下顺便送先生出门吧。”
“等一等,我还有些事情要问双流先生。我这身上中的毒究竟是什么,我倒是好奇地很。”我出声拉回了起身要走的双流。
许白漾拍拍我肩膀,轻声道:“那我去去就来,你也别谈太久,小心累着了。”
我笑着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他走了没多久,双流带来的那个随从便上前将门给关上了。我就知道,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那人合上了门,走回到床前,冲我说道:“那日我让你快走,你非在那喋喋不休,结果小命差点儿送掉。以后,别人说的话要听,才能活得长久。”
是贺求名,他竟易容成了这副憨厚的模样,与他平时的帅气完全不搭。我看着他的脸,听着他一如既往的讲话口气,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角扫到了双流大夫,他还是坐在原处,淡然地看着我们两个。我有点吃不透他的来历,问贺求名道:“这位是……”
“不是介绍过了嘛,双流大夫,他开在绕梁城的药铺,我们还去过几回。”
“这么说,您便是许白羽的师父聂双流大夫?”我急着想听他亲口证实。
聂双流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贺求名插嘴道:“我已将丰泽乡的事情告知了双流大夫。许白羽写的信我也交给了大夫,只可惜,双流大夫也不知云想容的解药为何,不过,现在就算知道了,也太迟了,白羽兄他……”
我听着未说完的话,心里的难过又涌了上来。我已经尽力想要去忘了,想让自己过上新上生活,可每次只要有人一提起他,那种初闻他死讯时的强烈怨恨又会涌上心头,甚至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他对我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让我有流泪的念头。
“老夫的这个徒儿真是命苦,十几岁便遭灭门,只留下他一个人,跟着老夫云游四海。我本想让他待在个小村子里悬壶济事,过一生的太平日子,却没料想,竟会是这样的结果。”聂双流说到最后,两眼泛潮,竟是要流出泪来。这个被暮蓝奉为医神的男人,说起自己亲密的身边人时,竟也会有如此感伤。
“贺求名曾对我说过许白羽的家人在十年前被人给害人,聂先生,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即使他已远去,再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但关于他的一切,我还是渴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