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照做。”裴睿颤抖着声音吼道。
听了他的命令,其中一个太监总算鼓足了勇气,将手中的花盆往庆郡王的身后一砸,庆郡王那两只手一下子便垂了下来,整个人便像死了似的,瘫在了地上。他的后脑勺有血流出,不多,却红得刺眼。那名下手的太监吓得跌坐在地,浑身哆嗦个不停。
“快去请太医。”裴睿总算回过神来,假装镇定地说道。
立马便有太监宫女飞跑而去,我冲着在场的那些人说道:“快去找绳索来,将庆郡王绑起来,特别是手,一定要绑紧了。”
那些人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没听明白我的话,全都立在原地不动弹,我气极叫道:“还不快去,殿下的安危重要。”
裴睿扯扯我的衣衫,问道:“月姐姐,有必要吗?”
“有,一定要。”我喘着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裴睿摆摆手,示意下人们照做。我不敢在福康宫久留,招呼着让人抬轿过来,把裴睿塞了进去,急匆匆地便往宁卿宫赶去。
轿子在宫门口停下,裴睿走了出来,我拉着他走进宫里,却没有往后花园走,而是将他拉到了一个僻静处,拉过他的手腕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个遍。所幸那手腕只是被拉扯得有些发红,并未有被抓伤的痕迹。裴睿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收回手,问道:“怎么了?”
我蹲了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追问道:“你有被他抓伤吗?”
他不明所以地摇摇头,一脸的茫然。
“那有没有与他吃过同一碗里的东西?”
“也没有,每日午膳,都是我用完,他才用的,他很守君臣之道的,像今天也是,若不是我强拉他,只怕他也不会那样。”裴睿说着,脸上便显出自责的表情。
“他的病,与你无关,就算没有刚才那一出,他也会犯病。”
“月姐姐,你知道他犯的是什么病吗?得休息几天才能好啊?”裴睿焦急地问道。
我长长地叹一口气,绝望地说道:“他的病是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