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倒是拒绝地很干脆。
“她是为救我们才受伤的,你怎么这么冷血?”我很不高兴,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在破败的空庙里,那回音听来有点恐怖。
“谁也没求着她来救。若不是她,我根本不必与他们动手便能将你带出杳城派。这个家伙,不过是个累赘罢了。”贺求名一屁股坐在火堆旁,烤起了火,却还是不肯脱下外衣。
我有点急了,随手从火堆里拿出一根半截烧得通红的木头,甩手便向他扔去,边扔边骂道:“你要不现在去找个大夫来,要不就把外衣脱下来,只有两个选择。”
贺求名身子往边上一侧,躲过了那根木棍,气得瞪了我一眼,才不情不愿地将外衣脱下,一把扔给了我。那样子,好似是我强逼着他脱衣服,要对他行什么不轨之事似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将外衣给廖如雪裹好后,庙里又变得一片安静。我心里只求明天一早起来,她便能退烧清醒过来,其他的事情,一时之间,我纷乱的头脑里也没空再去想那些。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虽亮了,火却并没有熄,贺求名正在往上面加着树枝,那火反倒比昨晚烧得更为旺盛了。廖如雪躺在我的身边,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去,呼吸也不似昨夜那么急促。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了,想来她已无大碍。
这时我才发现,我身上竟盖着贺求名的外衣,而我的外衣,则还好好地盖在廖如雪的身上。我没说什么,将外衣递还给贺求名,又拿起自己的外衣穿戴整齐,才去摇醒了廖如雪。
廖如雪像是被扰了清梦的小孩子般,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见是我,有点吃惊,又转头看了看四周,直到看见贺求名,才又恢复了正常的神态。
贺求名一见她醒来,立刻说道:“好了,我们该走了,你自己多小心吧。”
廖如雪急着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太猛,抽动了伤口,痛得大叫起来,冷汗直流。我赶忙上前扶她,却被她一手推开。贺求名上来直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我急得回头去看她,只见她跪在地上,痛苦地按着伤口,一手撑地,头也抬不起来。
我挣开了贺求名的手,又跑了回去,扶着她对贺求名说道:“她是为我们受伤的,现在她还未好,怎么能扔下她一个人呢?”
“她一向自诩武功了得,又怎么需要你我的帮助。”贺求名戏谑地说道。
廖如雪抬起头,咬牙切齿地说道:“狼心狗肺的家伙,早知如此,就让那莫老头将你们两个全都给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