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却觉得异常高兴,终于知道了聂双流的下落,虽说听贺求名说杳城派远在歧山,要赶好几日的路,但心里总算放心不少。人,有时候最怕的便是没有目标,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第十九章:偷梁换柱
“夜凉如水,小心火烛。”想不到黄天源竟是个如此风趣的人,一边给贺求名斟酒,一边说着些自己凑的话,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幸亏我还带着纱帽,没让人看到我脸上的笑意。
贺求名见他给自己斟酒,想是有点不好意思,一把夺过酒壶,替黄天源将杯子斟满,又来问我:“你能喝酒吗?”
黄天源在一边劝道:“姚姑娘也得喝一杯才行啊。”
我只得点了点头,任由贺求名将酒杯倒满。
黄天源看来心情很不错,举着酒杯先干为尽,催促着我们也快点干杯。我没喝过这么烈的酒,推辞道:“让我先吃几口菜吧,怕是胃要受不了啊。”其实我是看中了桌上的一盘白斩鸡,想动筷子很久了。
贺求名也没急着喝酒,挑着吃了几口菜,跟着黄天源闲聊了起来:“黄兄最近有没有画几个中意的扇面啊?”
一说到这个,黄天源显得很是高兴,从腰上拔出一把纸扇,递了过来道:“这是小弟最近的得意之作,二位帮着品评一下。”
我接过纸扇,拿在手里,慢慢地打了开来。这扇面比一般的要大上一些,完整地打开后竟有半个桌面那么长。那上面的画果然有点水平,我虽不懂画,但看那鸟儿如生,花儿似艳,还是能看出其中的功力的。我将扇面递予贺求名,他握着那扇子的一角,并未全部拿回去,另一头还留在了我的手里。
他指着画上那鸟儿对我说道:“这鸟儿吃食的模样倒是与你有几分相似。”
我一听,气得“唰”一下合上了扇面,直接拿着扇骨往他头上敲去。我现在才发现,要论嘴贱,他贺求名要是称第二,许白羽也不敢称第一。
黄天源看着贺求名挨了我的打,乐得合不拢嘴,笑骂道:“贺兄这张嘴,有时候是能把人气死。不明了的人都说他是天下第一杀手,必是冷脸无情,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也会有如此一面。”
贺求名倒是没在意挨了我的打,一口干了杯中的酒,陪着黄天源一同笑了起来。
我虽气恼,也不能怎样,要说动手,我哪敌得过他一只手指头,只能气闷得喝起酒来,谁知这酒也与我作对,竟呛得我咳嗽起来,辣得人眼泪直流。
“黄兄不仅好画扇面,还将这酒菜摆到了池塘边,雅兴是越发浓厚了啊。”贺求名不理我的窘状,还是与黄天源说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