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姐,却与一个村野大夫相识,还与一名杀手结怨,这个女人,会不会还要给我带来无穷的麻烦与灾祸?
贺求名向后望了望,说道:“这么久了,只怕他们已追不上来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贺求名手握马鞭指了指左前方,说道:“沿着这条路再赶半天路,便会到我一个朋友的庄园,我要向他打听一些关于双流老师傅的事情。”
杀手的朋友,只怕也是个杀手吧。我禁不住地想道。
“但是在那之前,”贺求名盯着我脸瞧了半天,说道,“得先为你做点事情。”
他所谓的事情,便是将我毁容。在我的脸上做出许多的刀疤,好让别人认不出我本来的容貌。想不到他一介杀手,竟也会这易容的手法。不过转念一想,他杀人无数,仇家必少不了,若是被人追杀,换个脸孔,倒也能躲过不少灾祸。
我原想让他将我的脸易容成另一张脸孔,但他却说,怕将我易得太美,惹来不必要的风流韵事,只有像现在这般,丑陋难堪,才不会有人想亲近我。我虽觉得他说的有理,但心里总是不痛快,觉得他有公报私仇之嫌。所以路过一个小镇时,我便让他去买顶带面纱的帽子让我戴着,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儿。
过午时分,我们终于赶到了贺求名朋友的庄园。那应该算是这些天来,我见得最为气派的房子了,连门口站着的家丁,也是五官分明,身材高大。他们一见贺求名,便笑着迎了上来,吩咐人替我们牵了马,朗声道:“贺大侠来了啊,真是稀客。我家老爷今日正在家里,待小人进去通禀一声。”
贺求句只微微一笑,那家丁便撒开腿向内里跑去。另有别的家丁过来招呼我们,将我们让到大厅看茶休息。
茶刚端到面前,便听一阵脚步声急匆匆向大厅走来。一个穿黄衫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贺求名大笑道:“贺兄竟会光临寒舍,真是让小弟高兴不已啊。”我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皮肤很白,五官也很清秀,眼角微微往上斜,再看那身形,并不像是一个练武之人,倒像是个文弱书生。但我又感奇怪,一个文弱书生又怎么会有个杀人朋友?不怕惹祸上身吗?只怕这人并不像他的表象那样。想到这儿,突然觉得此人真是深不可测。
贺求名一边喝着茶,一边与他客气地闲聊着。我在一旁,只是坐着,未发一言,连头上的帽子也未摘下。
那男子看了我几眼,终于开口问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