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问,吃饭,吃饭。”许白羽见我动怒了,很识相地闭了嘴。
我一边将米粒往嘴里拨,一边回想着当初我刚见到许白羽时的情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还记得我吗?”他为什么会问这句话?他的用意是什么?如果说,他只是一个与邱骞长得很像的陌生人,为什么会觉得我应该记得他?而他后来又讲的那些莫名其妙,诸如被我害得很惨之类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我的好奇心又爬了上来,忍不住问他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我昏倒后刚刚醒过来,你问我记不记得你?”
“是,我记得。”许白羽没有看我,只是回了一句,继续开着他的饭。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莫非你也认识那个姓孙的女人?”
“嗯,见过几面。”许白羽漫不经心地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她与贺求名之间有什么恩怨?”我的八卦心突然冒了出来,打听起别人的闲话来了。
许白羽将筷子反转,用另一头打了一下我的碗沿,笑骂道:“别人的私事,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更何况,我与他俩都无深交,道听途说来的话也不必传来传去了。”
我见他像个现代人似的,如此注重个人隐私,便也不再追问。等哪一天,贺求名到了非杀我不可的时候,我一定要在死之前问个清楚。
我们两个直到吃完整个早餐,也都没有开口再多说一句话。吃完后,照例是我洗碗,而他则去熬一些药,喂给那些尚未死去的病人。这几日里,又陆陆续续有人被送了过来,也有人因病情太过严重而死去。若不是村里只有许白羽一个大夫,那些愤怒的村民很可能会拿着铁锹镰刀冲进屋来,将他乱刀砍死。毕竟人在极度的紧张和不安时,会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来。
我一边洗碗,一边盘算着小叶子他们要多少天才能回来。感觉家里冷冷清清,真是度日如年啊。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滑,差点将一只碗打碎。我随手在干手巾上擦了下手,便跑出去开门。这敲门声感觉与往日很是不同,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我的心上,让人烦燥不安。
还没跑到大门口,便看到许白羽也飞奔过来。他的表情非常严肃,一改刚刚吃饭时的不正经。我的心不禁一凛。他是不是也从这敲门声中感觉到了什么糟糕的消息?
许白羽抢在我前面将大门打开了。小叶子和贺求名几乎是冲撞着跑了进来。看得出,他俩赶了许多的路,像是一路飞奔回来,连气都顾不得喘似的。
许白羽拉着小叶子,问道:“怎么回事儿?”
“进去再说。”贺求名示意大家赶快进屋。
我赶紧上前关上大门,跟在他们身后,一路小跑进了大厅。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会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