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是在胡大海发病前被抓伤的?”说这话的是贺求名,他喝了许白羽调的药,身体恢复很快,已经壮得可以打死一头牛了。“我们现在也很难证明,一个中了毒的人,在发病前将别人抓伤,是否也会将病传染给那人。”贺求名据称是天下第一杀手,武功了得,下毒的功夫应该也不差,他对于这个病的分析听起来似乎颇有道理。
“贺兄说的没错,现在断然否定‘抓伤’这一传染方法还为时过早。我遇见崔述生的时候,他早就将自己抓得体无完肤,根本没办法判断他之前是否被胡大海抓伤过。但李荣华又是一个不同的例子,他是真的被胡大海抓伤过,但他却到现在还没有发病。”许白羽慢慢地说着这些话,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现在是三个人,三种不同的情况。胡大娘被抓伤了,也发病了。李荣华也被抓伤了,却没有发病。还有一个崔述生,没被抓伤过,却也发了病。这样的三个例子,似乎很难总结出他们之间的共同处。”小叶子做了最后的总结,却也一下将我们推入了更为尴尬的镜地。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吃饭的胃口也跑得无影无踪。我木然地扒着碗里的米饭粒儿,将这三个人形象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重播着。
“还有一个问题?”打破这份尴尬的许白羽,他指着我对另外两人说道,“胡大海,胡大娘和崔述生,在发病的时候都攻击过她,这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我早就说过她是个不祥之人,是个祸害。”贺求名望着我,冷笑一声。
“若不是我当时自告奋勇去采那暮烟花,你现在早就在棺材里舒舒服服地躺着了。我这个祸害,怎么就是没把你给祸害死,真是可惜。”我很不客气地回敬了他几句,小家子气的男人,真是越看越让人觉得不舒服。
“都不许再吵。”许白羽扫视了我与贺求名一眼,恶狠狠道,“谁再说不中听的话,今天晚上就负责去陪护胡大娘。”
我一听那话,赶紧低头假装吃饭,不敢再啰嗦半句。偷偷看桌对面的贺求名,也是无声地吃着饭,连看都没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