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夕夕被他的话给唬了一跳,印象中,苏柏从来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可转念一想,自己才是受害者,凭什么还得被他吼,手就不自觉地伸了起来。一眼看到苏柏的脸色,又只得乖乖将手放下去。
“你到底跟这个人熟不熟,他这么变态,你难道不知道吗?”
“怎么了,你对你动手动脚啦?”苏柏一听,也觉得事态有点严重,又立刻关心道。
“哼,要真动手动脚,我就不说什么了。”
苏柏一听便又来气,讽刺道:“原来你是嫌人家太过君子,对你不动手,所以才恼羞成怒吧。”
“放……”徐夕夕刚想爆粗口,又觉不妥,只得把后面那个字给咽了下去,“他根本就是个两面派,表面上装得很有教养,斯文有礼,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谁知道一喝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简直不把女人当人,说什么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女人不过是生孩子的机器,女人什么都得听男人的。这样的人,你居然还把他夸得天上有,人间无的?”
苏柏听了,一脸糊涂,说道:“不至于吧,张定抒这人平时真是很有教养,怎么一喝酒,就会说出这些混帐话来?是不是你说什么不该说的了?”
徐夕夕见他居然不帮自己,挥舞着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气道:“我跟你这么多年朋友,你居然还不相信我。我就算平时对你口无遮拦一些,到了外面,何曾说过一些不合体的话?”
“那倒也是。”苏柏实事求是道,“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谁会想到,这样聪明的一个人,也会干出这种傻事来。”
“你觉得他是干傻事吗?”徐夕夕反问道,“他这种人,是典型的人格分裂。其实在他的骨子里,根本看不起女人,不把女人当回事。可是表面上,却又装得对女人十分尊重,简直像个新好男人。我敢肯定,以后他结婚后,一定会虐待老婆。可是,外人却都看不出来他是这种人,他就是以折磨人为乐,满足他那变态心理。”
苏柏长长地叹了口气,拍拍徐夕夕的肩膀说:“是我不对,我不该没了解清楚就把他介绍给你。幸亏你发现得早,不然,我真是没脸见你了。”
徐夕夕见他认错,心也软了下来,说:“也怪不了你,他身边的人,肯定都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这种人,伪装技术相当高明,轻易不会吐露真心。要不是今天喝多了,一个不留神说漏嘴了,是很难发现的。对了,他还想打我来着。”
苏柏一听这话,一股无名火直往脑门上冲,当即就发动车子,要开回酒吧找那张定抒算账。徐夕夕从小到大打了他这么多回,他也没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今天居然要被那个小子打,这口气,他可咽不下去。
徐夕夕看出了他的意图,害怕他把事情给搞僵了,赶忙拦在方向盘前,叫道:“行了行了,我都不计较了,你也别认真了。好好补偿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