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卿正在那儿做面膜,听到了冯大小姐的声音,略感意外,但还是很快按了开门键。果然没过多久,楼梯上就传来了脚步声。她也来不及洗掉面膜,便自觉地打开了大门。
冯楚楚刚到门口,便见一女鬼样的女人站在门口,身为女人,她早已习惯了这副景象,只是略微惊了一下,也就没什么下文,大喇喇地进了阮宁卿的家门。经历了今天这么多的破事,一个涂了面膜的女人,已经不能对她的心灵造成什么致命的震憾了。
进了屋,关上门,冯楚楚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她看了一眼阮宁卿,挤出个笑脸,柔声道:“亲爱的,去把脸洗了。”
“不要,我刚敷上去的。”阮宁卿长得既漂亮说话声音又柔和,如果冯楚楚是个男人的话,估计早就被她打动了。
只可惜,她早已看透了她的本质,不依不饶道:“乖,听话。你敷着面膜,怎么跟我讲话?会长皱纹的。”
这一招对爱美的女人来说极为奏效,小小的一条细纹,都会要了她们的老命。阮宁卿听话地去了洗手间。冯楚楚则是坐在那里想事情,同样是美女,阮宁卿和徐夕夕确是截然不同,一个是香水百合,一个则是带刺的玫瑰。徐夕夕张扬外向,说话直接,口气坚定,男人对于她,天生会有一种征服欲。阮宁卿却是柔情似水,如同水墨画中的仕女一般,莫说是男人,便是女人,也会被她的温情所征服,不自觉地想要去保护她。
只是冯楚楚,跟她大学住了四年,却是早已对她免疫,看到她的时候,说话便会不自觉地放低声音,她很清楚,怎样才能将她哄得很听话。
十分钟后,阮宁卿从里屋走了出来,美丽的脸孔既白且滑,冯楚楚不自觉地去摸自己的圆脸,手感虽然不错,可惜,肉太多了。她想起了杨光,每次见到她,总是会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捏住她那两团肉。用他的话说,若没有这两团肉,或许当初,他也不会看上她。
阮宁卿坐到冯楚楚身边,看她在那里发呆,便不自觉地往她怀里蹭去,嗲着声音道:“楚楚,你今天怎么来了?”
冯楚楚像是吃了只苍蝇般,浑身一哆嗦,赶忙往旁边挪了下位子,与她保持一段距离,白了一眼,才道:“大晚上了,发什么骚。”
“人家见到你高兴嘛。你不知道啊,我每天一个人住在这间小屋子里,别提有多闷了。”
冯楚楚看她在那儿装模做样,不禁笑道:“没人逼你住这里,回去找你爸妈去,保证天天很热闹。”
“才不要。”阮宁卿嘴一撇,抱怨道,“我现在连家都不敢回,每次见了我,只会催我快点结婚。就不能说点别的嘛。”
说到这里,阮宁卿突然闭了嘴,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冯楚楚一番,突然跳起身来,惊叫道:“楚楚,你怎么了?被人抢劫了吗?”
“没有。”冯楚楚没好气道,“是被人泼硫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