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怎么知道那家伙不好对付的?
“我猜的。”
姚锦之已经快要习惯这种有声与无声的对话了。往往她还没将心里想的话说出来,叶随风就可以自然地接下去了。是不是他们两个,以后都要这么对话了?
“我已经被他列入黑名单了,叶先生,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无所谓,相亲爽约,不是我的责任。”
确实不是,只不过姚锦之被敲了五百块之后,实在没心情再去应付那个男人,所以自然就放了他鸽子。要照这么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叶随风无疑。
叶随风看姚锦之不说话,还以为她在那里伤心难过,便劝她道:“算了,这么没风度的男人,没了就没了。反正你自己也说了,你并不想要去相亲,对男人也没什么兴趣。所以,实在没什么可哀叹的。”
“我是在哀叹我那莫名其妙丢了的五百块钱。”
“确实有点莫名,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电话公司好了。我们两个,其实都是受害者。”
姚锦之悲愤莫名:“既然都是受害者,为什么倒霉的是我,占便宜的却是你呢?”
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解释,叶随风并没有打算掏出五百块来还给姚锦之,所以他只能这么说:“如果你实在觉得亏的话,我可以再帮你的同事签几个名。”
“不用了。”你最好还是再也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比较好。姚锦之一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感谢叶随风。她可真是一个矛盾人啊,为什么对这个叶随风,一会儿恨得要命,一会儿又非得要感谢他呢?
谈话进行到这里,似乎有些索然无味,为了将自己从这种矛盾上跳脱出来,姚锦之决定,还是把话题引回到叶铭的身上:“叶先生,我觉得叶铭这个孩子,大概需要父母更多的关注。你既然不是他的父亲,那么他母亲呢,可以请他的母亲多照顾一下这个孩子吗?”
“这个,恐怕有些困难。事实上,他妈妈现在不在国内,他跟姥姥生活在一起,这大概就是非婚生子所要面临的尴尬境地吧。”
“真是不负责任。”
“确实很不负责任,所以,只能请姚老师多多费心了。关于他这次的处罚,学校里怎么决定的?”
“那个受伤的学生家长决定不追究了,不过学校方面还是要处理一下的,大概是要给个处分的。不过如果他接下来两年表现的好的话,考高中前,处分是可以撤销的。”说到这里,姚锦之回忆起了一些什么,问道,“叶先生,你是不是对那个学长家长,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