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段轻寒主动找上了门来,段妈妈倒有些心虚起来了,就像是做错了事情让儿子抓着把柄以的。她像大多数年纪大了的女人一样,对于强势而出色的儿子,总有些畏惧心理。
段轻寒走进来后,问保姆也要了份早餐,然后陪着段妈妈一起吃。吃的时候,少不了要说上几句,无非也是些住得好不好,吃得习不习惯,想要想去哪里转转儿之类的话。
段妈妈在回答儿子问越的时候,不住地在那里偷瞄他,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她本以为,儿子至少会发发脾气,嫌她多管闲事儿,随口抱怨几句什么的。没想到,段轻寒的脸色意外的和善,一点儿发怒的迹象也没有。
但他越是这样,段妈妈心里就越没底。她之所以在三个儿子中,最忌惮这个小儿子,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他的深藏不露。像是总跟她隔着什么似的,永远也亲热不起来,甚至让人看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段妈妈看他在那里慢悠悠地喝牛奶,冷不防地就觉得心里一阵发凉,默默地将头转了过去。
段轻寒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遁:“我二哥最近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听到这个,殷妈妈的脸上忍不住布满阴云,叹了口气道:“唉,还是老样子,他跟忻卉整天僵持着,我也没办法。轻寒啊,你有空就劝劝他们吧,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得了,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这结个婚多不容易啊,哪能说散就散啊。”
段妈妈口中的忻卉,就是段轻寒的二嫂。他听了之后,扯了扯嘴角,装作不经意地说道:“由此证明,当年您给他们两个安排的这个婚事,就是错误的。”
“怎么会是错的呢,忻卉多好的姑娘,你也是知道的,哪一点儿跟你二哥不合适了?”
“从硬件条件上来看,确实挺台适。可关键在于,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任何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都是一个坟墓。我哥和我嫂,就生生地让您给埋在坟墓里了。您现在,还打算给我掘个墓,是不是?”
段妈妈握勺子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勉强用力才算没有掉下来。她定了定神,不悦道:“轻寒,你是不是听那个女人,说了什么了?”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不过,发生了什么,我也猜得出来。我现在,不过是我二哥当年的翻版罢了,如果您现在一意孤行的话,过个几年,我应该也会像二哥那样,大打离婚官司吧。”
“妈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跟你二哥不一样。你说你二哥跟你二嫂,是相亲结的婚,感情不深也就算了。你跟冯乔呢?你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呀,你忘了,你小的时候总跟她凑在一起。一天不见都闷得慌。倒是那个蓝小姐,跟你认识才几个月,感情才是不深吧。你了解她多少,你知道她和你在一起的目的吗?就这么稀哩糊涂和人好上了,你就不怕以后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