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去了趟月牙镇,那边的猪肉才卖160文一斤!妈的,好几次钱都被你这老小子赚了去。”
“你是仗着自家是镇上唯一的肉铺嚣张起来了是吧?”
一跟钱沾边,镇民们顿时不理智了,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得出来,以往的乡里乡情全不在乎。
也许钱对富家来说只是提高生活质量的保障。但他们而言,钱意味着生存。
陈生被这一通骂得有些心慌意乱。趁机抬高肉价诓人确实做的太过火了,可他以为不会有人发现。
事实证明镇民们并不蠢,都是穷苦老百姓,谁不晓得货比三家?
如此一折腾,陈生和他老婆只好向众人许诺明日一定会把肉价降下来。
而有些前几日在他家买肉的人则叫嚣着让他退钱……
陈生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说自己要去如厕,然后趁乱带老婆溜了。
齐庸凡望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便是贪念最终的结果。
……
齐庸凡来得晚了,没看见拜堂。待吃完饭,夜色笼罩之时,众人开始嚷嚷着要闹洞房。
新娘子,也就是柳元子此时应该已在洞房里等候了。而新郎官段铁被生生被灌下去好几斤酒,一直在跑厕所。
大部分镇民吃完饭后就各回各家了。少数留下来的都是段铁的亲戚朋友。
齐庸凡没急着走,站在一旁看了会热闹。
段铁看起来还是个小少年,白面清秀,穿着大红衣袍,颇有几分气质。就是有点矮。
好几个缠着头巾,作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约莫是与段铁一起在私塾念书的同窗。
齐庸凡看到关谷,便打了个招呼。
关谷见状,忙挥动小肥腿跑了过来,道:“齐老板,来吃喜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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