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虽受了伤,但还是挣扎着起了身,捂住胸口道:“为何这么急?”
叶白宣将一身黑衣扔给江篱,背过身去,慢慢道:“你以为,楚贤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我?如今没了鬼兵术,他更不会将你我留在从世。”
江篱在床上换好衣衫,跳下床来,也觉叶白宣说得在理,刚要说些什么,却听门口传来异常的响动。叶白宣冷笑一声,道:“果真是猜得没错,天才刚黑,便按捺不住,想要动手了。”
江篱受了伤,功力使不出几成,她担心地握住叶白宣的手,道:“你先走,带着我,只是一个拖累。”
叶白宣一把搂住她的腰,往房梁上蹿去,嘴唇掠过江篱的耳边,只留下一句话:“我叶白宣又岂会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给他人。”
话音刚落,门已被人撬开,进来几个大汉,二话不说,便往床头而去,挥出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往那被子上砍去。江篱心中暗自庆幸,若非叶白宣机警,此时的她,只怕便是连个普通的男子,也难以敌过,今日只怕是必死无疑。
那几名大汉砍了几下,见没动静,上前一摸,方知床上无人。当下便开始在屋中四处寻找。有人拿出火石,将屋内烛火点亮。叶白宣这才看清,来者是何人。原来便是楚贤太子殿内的侍卫统领及手下。
那屋子不大,有人无人,一望便知。那几人有些失望,苦着脸不知如何是好。却突然感到脖子处一痛,用手去摸,已是满手鲜血。一个个接连倒下,转眼便断了气。
见这几人已死,叶白宣这才带着江篱从梁上跳下,四处观查一番,见无第二拨人,便拉着江篱的手,冲进了茫茫的暮色中。
他们二人,来宫中的时日尚短,都对此处不甚熟悉。亏得伍梓杉临走时留下一份地图,叶白宣已细细研究过,探得一条最短的出宫之路,此刻也顾不得跟江篱解释,只是紧紧拉着她的手,往前奔去。
这一招,实则是无奈之举,这如坟墓一般的皇宫,多待一日,危险便多一刻。此时顺德帝依旧没有为难他们的心思,楚贤这才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暗中耍些手段。他日若连顺德帝也觉得他们二人不可留于世上,到时若再想走,只怕比登天还难。所以,即使江篱伤未痊愈,叶白宣也要赌上一赌,今夜,只怕便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走走停停,约莫半个时辰,一路上还算顺遂,几次差点与御林军撞上,也靠着叶白宣的机警躲了过去。两人眼看离宫门已是越来越近,叶白宣甚至已运起内力,准备大开杀戒。
便在此时,身后忽然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楚贤骑着高头大马,追了上来,一见江叶二人,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吩咐道:“将他们二人给我拿下。”
想不到,到最后,还是要与楚贤撞上,还是要与之正面交锋。江篱在夜色中,望着楚贤,想起了那日赤梅山庄的情景。江篱只恨自己有伤在身,无法使出抽魂指,将楚贤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