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史迁出事在前,叶白宣挑人巡夜时,便专挑那些功夫不弱,反应机敏之人,只怕万一有人偷袭,至少也能保住性命。可是这三人,出事之前从未发出任何警,手中那把锣未被敲响。倒是附近兄弟朋友,许久听不到锣声,略感奇怪,出门看个究竟,这才发现了三人已死的事实。
这三人,死在不同的地方,据吴必连分析,三人的死亡时间相隔不久,且死因与史迁并无两样,皆是被刺穿心肺而死。这样的死法,极为普通,很难从作品处看出凶手所用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便是寻常之人,只得有机会,也能将这三人杀死。
叶白宣听闻三人死前都未发出响动,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多。此人的功夫绝对在这三人之上,且高之许多,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三人,将他们一一杀害,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极为难对付之人。
再看前后死去这四人的关系,皆为谷中的青壮年,平日里并无与人结怨,做人向来和气,又怎会在短时间内相继被害?
叶白宣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只得招来谷中数位有威望的人物,希望能讨论出个对策来。
“现如今,我在明,敌在暗,想要防范,不是易事。”叶白宣深蹙眉头,望看在坐的众人,他们的脸上,同样是阴云密布。
那四水爷性子最为焦急,一拍茶几,便怒道:“哼,居然敢惹到梨潇谷的头上,真当我们这群人是吃素的!”
叶白宣见他情绪激动,便劝道:“四水爷莫要性急,你我当务之急,便是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如何保得谷中再无人会受此贼所害。”
坐在四水爷下首的一名中年男子赞同道:“公子说的是,只是这恶贼功夫太高,若有心杀人,只怕防不胜防哪。”
“哼,邓伯念,你也未免太过无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四水爷冲那说话的中年男子呲牙咧嘴,好一通说。
那邓伯念却涵养极佳,并未动怒,只是淡淡道:“此刻人命关天,又岂是你我自己摆威风的时候。四水爷功夫高,自然不怕那贼,只是谷中众兄弟,却不见得个个都是他的对手。四水爷又岂能只保自己,不顾他人呢?”
“我何时说过只何自己,不管他人死活?”四水爷被那邓伯念一通明讽暗刺,脾气更是火爆,当即站了起来,便要与之干上一架。
叶白宣见状,赶忙劝道:“四水爷莫要急,邓兄弟的话绝非是恶言,只是现下,我们确实是遇上了棘手之事,望四水爷莫冲动,以大局为重。”
那四水爷却是个牛脾气,火气上来后,轻易浇不灭,他见叶白宣也不为自己说话,更是沉不住手,吼道:“我自然是以大局为重,只是公子,却是有些妇人之仁,将个杀人嫌疑犯放在身边,养虎为患。”
江篱本就躲在厅后的走廊内,听众人讲话,听得四水爷的话,心知是在指自己,便按捺不住,走了出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冷声道:“四水爷这话讲的,可有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