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如何得知,那傅闻鹰便是颜碧槐的帮手?”
江篱会心一笑,道:“颜碧槐假死之事,若无他的帮忙,又怎能瞒过所有人?倒是你,像是信心满满,料定了傅闻鹰今早会从秘道出逃?”
叶白宣脸露得意之色,道:“他与颜碧槐之间,一直靠着个三生门的弟子互相传话,自从颜碧槐死后,我在赶路途中竟撞见了他,找了个机会将他宰了,又派了个人去三生门,散布了颜碧槐的死讯。这一下子,傅闻鹰这老狐狸能不逃吗?”
“想不到,你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事。只是这三生门的弟子们,听得这消息,只怕要当笑话听了。”
“其他人自然不在意,可对那心中有鬼之人,却是个致命的打击,傅闻鹰这个家伙,十年前,我便看穿了他。他与颜碧槐,向来便是一伙的。”
江篱想起十年前的旧事,略感抱歉,道:“十年前,我刺了你一剑,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谁说不会,那伤口,我日日都记得,江篱,我必要你偿还!”叶白宣声音清冷,与方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江篱倒是不怵,伸出手来道:“那便随你,你便是要杀我,我也绝无怨言。”
叶白宣抓住江篱的手,抽出剑来,却只拿剑背往她手上一剁,笑道:“算了,你与我,便算了两清了。只要你以后,一心向着师父我,便够了。”
江篱被他握住了手,脸竟一下子红了起来,赶忙将手抽了回来,不敢直视叶白宣的目光,双脚一夹马肚,向前冲去。叶白宣见状,笑得更是欢,赶忙追了上去。
他们两人,离了三生门,却也不再回白虚派,颜碧槐的死,似乎带走了一切,事情应该要了结了。江篱的心中如此想,可是,叶白宣的一句话,却将她再次带入了迷雾之中。
叶白宣拿着江篱给他的云庭刀,若有所思道:“你爹临死前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何意思?”
江篱此时正坐在客栈房间内的床上,听得叶白宣如此说,天生的紧张感又蹿了出来。
“我爹他,有对你说些什么?”
叶白宣点头道:“是,只是他只说了一半,却未再说下去。他说,要用你的血,来抹云庭刀的刀身。”
江篱从床边站起身来,走至桌边,拿起那云庭刀,慢慢的抽了出来。从外表看,这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小刀,供在三生门这么些年,虽然传言不断,门内的人却也无人当真。或许爹曾经研究过,或许,他根本就知道这个秘密,可是,那个所谓“得云庭得天下”的说法,至今也只是个空谈罢了。
这刀子,真会有如此神奇吗?江篱晃了晃那刀身,利刃的反光射入她的眼里,稍显刺眼。她轻轻地卷起衣袖,举起那刀,毫不犹豫地往手臂上砍去。
叶白宣眼明手快,一把便抓住她的右手,将那刀夺了过来,气得大骂道:“你疯了,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