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虽感疲累,可为了自保,也为了他人的性命,不得不出手反击。那些兵士都是些没有武功的平常之人,虽说力气不小,对上江篱这样的高手,还是抵不过一招半式,纷纷倒在地上。
可是江篱却无法安下心来,她一面担心着叶白宣,怕他被那伍梓杉所伤,另一面,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兵士,她深知,今夜只怕凶多吉少。她的武功,对付他们任何一个,都不在话下,可是这么多人,她毕竟内力不够,支撑得了一时,又岂能支撑得了一世。
江篱有些乱了心神,放眼看去,不管是吕蒙湘姐,还是庞氏夫妇,便是方西渊,也是被人紧紧围住,虽一时还未受制,却终究不是长远之计。那些兵士,便好似杀不完一般,不停地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再看那云庭,端坐马上,一脸把握十足的模样。看着底下这么多人以性命相博,他却是无动于衷,反倒时时露出笑意。
江篱眼中冒出火来,她看着云庭,只觉所有诸事,皆是因他而起。她至今不明,他为何要苦苦相逼,非要抓到她不可。她的身体内,怒意在燃烧,血管内的血已在沸腾,像是要将她活活烧死。
她一出手,捏住了一个兵士的脖颈,甚至都未看清他的长相,手中内力已出,“喀嚓”拧断了他的脖子,随后便往旁边一扔,那一扬,带着极大的内力,那尸体砸在随后而来的几名兵士身上,将他们生生砸出去丈远。
砸开了一拨人,另一拨兵士又紧随而来,刺出长枪,虽不敢要江篱性命,却也逼得枯紧,让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江篱一把抓住其中一支长枪,夺了过来,把手一转,将枪头向外,看都不看,便握着那枪在空中划了道圆。面前那十多名兵士,竟都直直地倒了下去,他们的脖颈处,都有一条极深的血痕。
江篱扔掉长枪,跃身而起,直往马上的云庭而去。那些兵士看出她的意图,纷纷端起长枪向空中刺去,想将江篱刺落下来。江篱扬起右手,从袖口射出一股内力,打在那些长枪之下,那枪柄刹那断成两截。
江篱撇下那些无用之人,直朝云庭而去。那伍梓杉正与叶白宣战至酣处,哪管得了云庭的死活。倒是那年长一些的武夫,一直守在云庭身边,见江篱攻来,立刻出手相救,却也是无济于事。江篱只觉自己又像玉荷逃走那日一般,体内有一股自己都难以控制的气在游蹿,出手间也重了许多。她明明只是用了普通的三生门功夫去对付那武夫,却不知为何,掌一发出,竟是最为凌厉的抽魂指,两指直撮他前胸,但听一声惨叫,那武夫胸前已开了花,裂开的伤口处血四处乱喷,便是江篱,也是身上脸上血迹点点。
那武夫跌落地上,抽搐几下,便断了气。云庭看得呆住了眼,他原本以为这么些人,要抓江篱简直易如反掌,谁知竟是机关算尽,反倒误了自己性命。便在他呆怔之际,江篱的手已钳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手,冰冷无比,刺得他血液倒流,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只结结巴巴说得几字:“你,你要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