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发生过火灾,住在这里的一家人都被烧死了,还连累了周围一圈居民,没人敢搬过来住,更没人来做生意。
是他胆子大,在这里盖了座敬老院。汛野镇屁大个地方,什么都不多,就是没用的老人多。
老人越活越没用,他为那些为家中老人发愁的父老乡亲解决了多少大麻烦?
这些外地来的警察,竟然敢多管闲事?
敬老院的门被人关了起来,十多个拿着钢管的人凶神恶煞地逼近。
他们有的穿着皮衣,有的穿着运动服,脖子、手背这些露在外面的皮肤有纹身,有人脸上露出讥讽又不屑的笑容。
柳至秦走到花崇身边,下意识有个保护的动作。
花崇看着那些人,连枪都懒得掏出来。在他眼中,他们不过是地痞流氓,看样子应该是敬老院养着的打手。
打手再凶悍,在曾经的精英特警手底下,也不过是喽啰。
钢管划开凝滞的空气,直劈过来,柳至秦矮身一避,顺势提膝,直击对方腹部,抓着后领就是一扔,那人像肉盾一般挡掉了又一记抽过来的钢管。
骨头断裂的声响清脆,惨叫就不那么清脆了。
花崇赤手空拳时比柳至秦更有效率,几乎没有花招,身形如风,根本没有人也没有钢管能够舞到他面前,“黑社会”们一拥而上,他每次避闪,下一个动作必定是重击对方的关节。
这是当年在特警队伍里学来的格斗方式。
一根钢管从背后抽向花崇,花崇有所准备,正要侧身,柳至秦已经赶了上去,腿鞭甩向那人的手腕。
一声痛呼,那人倒在地上打滚。柳至秦一脚踢开钢管,啪啪两声,卸了对方两条胳膊。
满院子的人全被撂倒,院领导呆若木鸡。
花崇给沈寻拨去一个电话,不久,警笛声由远及近。
敬老院的事交给当地警方处理,但当地警方显然清楚敬老院的所作所为,沈寻索性通知晌城市局,从上至下捋一捋汛野镇的问题。
“查敬老院的药是从哪里来的,还要查院长的底细。”花崇打那一架,一点伤没受,就是衣服沾了些灰,回到派出所之后,他就把外衣脱了,上身只穿一件衬衣,“现在还不能确定敬老院有没有问题,但我忽然想到另一个地方。”
柳至秦把那件外衣拿起来,拍沾在上面的灰,表情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