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摇头,“你去看看刘林燕,她没受伤,但受了不小的惊吓。”
季翔翔从眼皮底下盯着花崇,他脸上和手臂上有不少伤,是在灌木丛里刮出来的,这些伤让他看上去狰狞血腥。
花崇将他的身份证放在桌上,“季翔翔,今年28岁,安江市如西村人,24岁时离开村子,来主城打工,做过快递员、挑面工,现在和兄弟们一起休养生息。”
季翔翔咽了口唾沫,警惕而戒备。
“你很喜欢‘银河’给与你的身份。”花崇说:“刚才你跑什么?想跑去给‘银河’通风报信吗?”
季翔翔别开视线,“什么‘银河’?我不知道‘银河’。”
花崇拿起身份证,又丢在桌上,重复了几次这个动作。
季翔翔始终盯着身份证。
“你还跟我掩饰什么?”花崇说:“如果不是查到你们是给‘银河’干活的‘工兵’,吴镇友、乔应声、甘军是被你们劫走,而刘林燕是你们的下一个目标,我今天能把你们一网打尽吗?”
季翔翔打量了花崇半天,“‘工兵’?”
“这不是你们内部的称呼吧?”花崇说:“那你们把自己叫做什么?”
季翔翔靠在椅背上,沉默。
花崇笑了笑,“在‘银河’这个庞大的组织里,你们处于这个层次。”
说着,花崇手掌贴着桌面,轻轻挥了两下,又道:“你们做的是最普通最基础的工作,但又是最辛苦的工作,‘银河’把你们散在这里,平时你们就像普通人一样干活,‘银河’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才出来卖命。”
季翔翔还是不说话。
花崇猜,这些“工兵”其实都没有接触到“银河”的内核,他们没有父母,很小就被“银河”组织捡走,被洗脑,有行为能力之后,便被分散到各处。
当年“银河”选择了R国,其人口贩卖交易和器官交易在很长一段时间并未延伸到我国。是近年来,这条触须才伸过来。
但在这之前,顾允醉就开始部署,我国境内的所有“工兵”都能够为顾允醉所用。
他们对“银河”绝对忠诚。
让这些忠诚的“工兵”开口并不容易。
“你在哪儿长大?”花崇放缓语气,闲聊家常一般。
季翔翔皱着眉,好一会儿才道:“我什么都不会说。”
“你不说我就不会自己查吗?”花崇说:“你这么为‘银河’卖命,可能还不知道,你们其实早就被抛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