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梓点头,“确定啊,现在哪家还用这种家具。”
“那就是说,当年梁海郡装修这套房子时,就是这样规划。”花崇说:“又或者,在装修后不久,将摆设改成了现在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啊?”海梓不解,“我有点儿想不通。”
花崇再一次想到了梁一军那个神秘的父亲。
一楼的摆设呈现出一种小家庭的私密感,或许梁海郡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将这里当做宴请宾客、开party的地方。对她来说,这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所以即便面积很大,却只放着寻常家庭客厅的餐桌和沙发,唯一不太一样的是那架钢琴。
她曾经和梁一军的父亲在这里生活过吗?这里难道是她为自己和梁一军的父亲准备的家?
但为什么又在建成之后放弃了?
谜团一个接着一个,花崇略一闭眼,转向海梓,“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哦,上次勘查时只查看过客房,今天我把所有房间都打开了。”海梓说:“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组足迹。”
花崇问:“谁的?”
“回去比对之后才能下正式结论。”海梓道:“但我基本能肯定,是梁一军的。”
花崇立即道:“带我去看看。”
三楼走廊的光线比二楼更差,走廊的灯只有两盏还在工作,一盏昏暗,一盏不停闪烁,像恐怖游戏里的场景。
“梦乡的人也上来过,走廊上有他们的足迹。”海梓快步向前,“不过房间内部,只有梁一军一个人的痕迹。”
那是一个异形房间,只有一个牢房般的窗户,三面墙都是柜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没有床和座椅之类的家具,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像一个储物间。
“足迹和指纹有新有旧,梁一军来这个房间的次数不少。”海梓说:“柜子我打开看过,里面都是书,童书尤其多。”
花崇警惕地皱眉,走到一个书柜前,一拉开,陈旧的纸张与油墨气息扑面而来。那股味道过于浓重,以至于他下意识别开脸。
海梓从勘查箱里拿出一个口罩,“这儿味道是挺大的,戴上这个。”
花崇接过,却没有立即戴上,因为他忽然看见,柜子的最上一格,放着几本书名一看就是悬疑题材的书籍。
梁一军在两年前重新布置过书房,购置了一套大型书架。也是从两年前起,梁一军疯狂购买悬疑小说,将它们像工艺品一般陈列在书房。
花崇戴上乳胶手套,拿下其中一本书。这本书的封面已经很旧了,内页能看到出版时间在三十多年以前,是一本外国译制小说。扉页上有一行娟秀的字迹——不要观看一只孔雀的展屏。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