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提前订了位置,甚至跟老板订了几瓶限量供应的果酒。然而花崇只喝了一小杯,就埋头吃肉。
“我到底是欠你们一顿酒还是一顿肉?”明恕颇感无语,“酒呢?怎么不喝?”
“我和你喝。”柳至秦在两个青瓷杯里倒上酒,笑道:“让他吃。”
明恕唯一一次出洋相就是在柳至秦的课上,将杯子一挪,嫌弃道:“我比较想和花队喝。”
柳至秦夹起一块牛肉放在烤盘上,“你俩还是吃肉吧。”
明恕也是个能吃的,既然柳至秦愿意充当厨师,他便放下心吃。柳至秦烤肉的速度赶不上两个队长吃肉的速度,烤到后来居然出了汗。
“啧,这家的酒很有名,我辛辛苦苦排队,结果你俩连一壶都喝不完。”明恕说:“下次别说我还欠你们一顿酒了啊。唉我是因为什么欠你们酒来着?”
刑警查案子时所有线索都烂熟于心,回到寻常生活中,却想不起一顿酒的由来。
连柳至秦都忘了,当初明恕为什么欠他和花崇一顿酒。
虽然只喝了不到一壶酒,但三个人都沾了酒,开不了车,明恕说:“萧局一会儿来接我们。”
柳至秦笑道:“你当着萧局的面也叫萧局啊?”
明恕咳了声,“他不还没来吗?”
萧遇安中午有事,缺席了明恕的饭局,开车赶来时,三人正在飞泉酒家的庭院里消食。
不过要说消食,其实也只有花崇和明恕在消食。
这俩吃得太快了,柳至秦这个主厨基本没怎么吃得上。
一看到车,明恕就跑了上去,花崇隐约听到一声“哥”。
明恕跟忘了自己还有俩客人似的,趴在驾驶座的窗户上,不知道正跟萧遇安说什么。
花崇碰了碰柳至秦。
柳至秦侧过脸,“嗯?”
“看看人家小明。”花崇说:“叫哥哥叫得多甜。”
柳至秦:“……”
明恕刚才叫的是“哥”,不是“哥哥”。
而且他并不觉得小明很甜。
他甚至很想问,花崇你怎么回事?
不料花崇道:“你就没怎么叫过我哥哥,叫得也没小明甜。”
柳至秦:“……”
你确定我没怎么叫过你哥哥?
花崇只喝了一杯果酒,但这儿自酿的果酒度数不低,后劲不小,花崇轻而易举上头,“来,叫一声给哥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