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尚在客厅里的男孩哭得厉害。
“你去看看他,让他不要叫!”张蕊芬着急地说。
付军河连忙拿上药,向客厅走去。
他不常待在寰桥镇,对这里的小孩不熟,不知道男孩是谁,但看着男孩身上的伤,也觉得揪心。人生父母养,哪家父母忍心看自家孩子被这般欺辱。
“来,叔叔给你上点药,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付军河说。
男孩不停发抖,哭着点头:“嗯。”
张蕊芬基本安顿好了屈笛,出来赶走付军河,自己给男孩处理伤,“你叫余俊对吧?”
男孩小声说:“嗯。”
付军河问:“你认识他?”
张蕊芬叹气,“镇里很多人都认识他,他妈妈……算了不当着孩子面说这些。”
付军河有些疑惑,又听张蕊芬道:“小俊,你妈妈这段时间不在镇里吧?”
余俊摇头,“她很久没回来了。”
张蕊芬松了口气,“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未来一周你就住在阿姨家里,阿姨给你外公外婆打个电话,就说,就说你和同学一起补课。”
余俊似懂非懂。
“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张蕊芬又说:“你想吃什么,给阿姨说一声就行。对了,小笛有很多玩具,你和他一起玩。”
余俊眼睛亮起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张蕊芬接着说:“等你们的伤好了,再去上学,这样老师和同学就都不知道了。”
余俊想了想,问:“为什么不能让老师和同学知道?”
张蕊芬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语重心长,“因为这是丑事。如果被人知道了,你往后一辈子都会被看不起,被歧视,将来也没有姑娘会嫁给你。”
付军河下意识想阻止,刚一出声,却被张蕊芬瞪了一眼。
“你闭嘴!”张蕊芬厉声道。
付军河只得退到一旁。
“丑事?”余俊小心地问:“我们犯了错吗?可是是他们将我们带到那里。我,我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