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苏千辞欲言又止的模样,余念晚还颇有点坐立不安,索性就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她。
“喂。”
“千辞,是我,念晚。”过了好久,苏千辞才接听电话,声音还明显沙哑着,余念晚不由担心,“怎么嗓子还哑了,是不是感冒了?”
那边苏千辞明显精神不佳,哑着嗓子道:“嗯,是有点着凉。不碍事。谢谢你送来的汤,很好喝。”
余念晚笑道:“不客气,你喜欢喝就好。晚上天凉,你睡觉的时候盖厚一点的被子,再多喝点儿热水。”
苏千辞答应着,余念晚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这才把电话挂断。
“今天千辞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她想了想,猜测可能是因为苏千辞生病,身体不适,所以话少了点。
苏千辞放下电话,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她依旧在片场,周围一片狼藉,床上的枕头,被子,都掉了一地。
像是一具已经失去灵魂的躯壳,苏千辞面无表情,自顾自地穿着衣服,即使那裙摆已经坏了。
夜枭光着上半身,披着一件西装,手中夹着一支ragal,“着什么急啊,这就走了。怎么,你金主找你过去?”
对于他的讽刺,苏千辞选择了无视,走到剧组的衣架处,找了件宽松的长外套穿上,又套了一件牛仔裤。
“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指尖的红色烫了一下,夜枭生生把香烟捻灭,起身挡在苏千辞面前。
她脸上的冷漠惹怒了夜枭,他右臂一挥,将她逼退一步,环在衣架前面空处,“刚才没能让你满意是吧?!”
苏千辞浑身一僵,眼神还是毫无焦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夜枭怒极,一把将她拉过来,按在床沿上。
这一次,苏千辞没有反抗,她已经麻木。
这样的神色彻底激怒了他,他捏着她的下巴:“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这里,有心吗!”
这时,苏千辞的一双美目霍然抬起,直视着他,闪烁着满满的冷意,“心?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未有过。这一点,夜总不是早就知道了。”
气压骤然降低。
夜枭起身,脸带冰霜,再无碰她的兴致。
侧过脸,苏千辞心底松了口气,嘴角一丝苦笑,她的激将法对他总不会失效。
听见夜枭穿衣服的声音,她悄悄拽过一半被子盖在身上,直到窸窣声停止,都没有转过头。
夜枭穿戴整齐,脸上的怒火犹存,走到落地镜前,整理了一下领带,“在我没有厌倦你之前,你都必须满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