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萧瑟，两个人都沉默了几秒钟，孟少楠收敛了笑眸，变得认真起来:“你倒是一点也没变，总能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五年前也是。”
说起五年前，季延澈的眸子沉了沉，当初说起来，还是孟少楠先表达了自己喜欢宁慕筠的心意，他冷漠寡言却没想到后来居上，和宁慕筠结了婚，这才导致……
“你今天不是来找我说这些陈年往事的吧。”季延澈回应道，语气听不出温怒。
“自然不是！”孟少楠的语气变得生硬起来，扩大了分贝，怒道:“五年前，你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她，我才选择离开，可现在了？”
季延澈猜想到，他是为了慕筠而来，只是他突然开门见山的问道，季延澈的心里还是不舒坦。
他收回俯视在江城楼宇之间的目光，与他四目相对，面不改色道:“她很好。”
“很好！”孟少楠笑了一下，温润的眸子闪过一丝凉意，道:“她失忆了，听说还是你造成的，这就是你说的好？高高在上的季大总裁什么时候也学会撒谎了？”
“我会好好弥补她。”季延澈眸子一沉，淡淡的说道。
“弥补？”孟少楠的眸子瞬间红了，怒道“她忘了当年你做的伤害她的一切，一个人过了五年，现在你才来弥补她？你当她是什么？当她是你用来填补心里空缺的工具吗？”
季延澈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面色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冷冷道:“这是我的事情。”
“你的事情？”孟少楠反问了一句，扬起拳头就挥了过去:“我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把她带走。”
季延澈机敏的闪开了，稳住身形后，看着孟少楠冷声道:“她不会离开我。”
孟少楠微微喘息，眸子里依旧是一团火气。
他冷笑了一声:“如果她知道你当年做的事情呢？”
“你敢！”季延澈顿住了刚迈出的脚步，转身就是一拳挥在了孟少楠的脸上。
孟少楠躲闪不及，脑袋歪了歪，俊朗的脸上多了一道乌青，他却丝毫不怒，反而用葱白修长的手指抹了抹鼻子上的鲜血，嘴角露出一丝笑来。
“为了她，我什么都敢，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了。 ”他说完，又向季延澈回了一拳。
季延澈因为分心，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头，两个人最终扭打在了一起。
良久，两人都没了力气才瘫坐在了地上，而彼此身上也全都是伤。
似乎，只是刚刚那一场博弈，就把这么多年的怨怒全部挥洒干净了似得，空气里只剩下喘息声。
孟少楠抹掉嘴角的血，点燃了一支烟，烟味缭绕，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
季延澈任由嘴角的血流着，靠在了栏杆上，冷漠的眸子看着四十五度的天空，始终没有一丝温度。
“不要告诉她。”季延澈先开了口。
悠长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打破了空气里的寂静，这话像是在给孟少楠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孟少楠又深吸了一口烟，没有回应。
“不要告诉她。”季延澈扭过头去，看着他，拔高了声音再次说道，虽然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却让孟少楠心头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