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成,小姐可说了,几个丫头就只有我是最出色的,殿下或许能瞧上两眼,旁人连成功的机会都没有呢!金菊说道,神情难掩自得。
说她傻,原来也不傻,嘴上这般谦虚,结果还不是寸步不让。赵明珠摸了摸耳垂上的一对金珠,将眼中的轻蔑悄悄掩去,随即笑道:那姑娘可得好生预备着,别辜负了太子妃娘娘的嘱咐才是。
这个我自然省得。金菊靠窗坐在软榻上,马不停蹄地取着盘中糕点,想是要填饱肚子,免得晚上饿得人事不省谁知道太子殿下多早晚才回,她只能提前去房中候着。
赵明珠假称自己还没用晚膳,便坐下来与她一道享用。金菊虽然好吃,为人却并不小气,何况彼此混熟了的,自然无须计较。
她反而将那糕点往赵明珠身前推了推。
赵明珠比她更会享受,左手捻起薄薄的一片糕,灵活的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右手则拿出一个精致的木葫芦,取下塞子,也不用杯盏,径直将酒液倒入咽喉,姿势洒脱且美妙至极。
金菊看得呆了,她正觉得口干呢,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巴巴问道:这酒好喝么?
赵明珠笑吟吟的睨她一眼,好不好喝又如何,你就不怕醉倒?
喝一点总没事。金菊嘀咕道,顺手就将葫芦夺过去,先抿了一小口,只觉入喉生津,齿颊留香,忍不住又呷了一大口。
赵明珠冷眼看着,假意劝止,却并不伸手拦阻。
这酒看似绵软,后劲却大,金菊一口一口地尝着,很快便醉倒在桌上,双颊酡红。赵明珠试着在她颈子上拧了拧,那人已醉成一滩烂泥,动弹不得。赵明珠这才放心大胆地动手。
她吃力的将金菊搬到屏风后的床帐中,两人对调了衣裳,想了想,连头上耳后的装饰也一并除下金菊不过是个丫头,自然不敢穿金戴银的。
安置好后,她才轻手轻脚的出来,穿过回廊,一径去往乔薇卧房中。亏得太子妃也是头一遭做这种丑事,不敢见人,因此倒先带着青竹白兰避了出去,沿途虽有几个宫里来的婢女,也和睁眼瞎子一般,赵明珠本就跟金菊身量相仿,就连容貌其实也颇有接近之处,美人往往是相似的。
她一路低垂着头,众人只当金菊姑娘出于处女的羞怯,并不上前盘问,免得惹恼了她反而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