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道,当然好端端的,否则我怎能放心回来?一壁拍着膝盖喟叹道:不过真想不到孩子生下来会那般难看,跟个燎毛的小冻猫子似的,丑死了。
当着余阿秾的面她并不敢说这话,怕伤了一位母亲的心,私底下就无妨了。
陆慎却一脸认真望着她,可孤听说孩子刚出世多是这般,待过几个月长开便好了。
诶,这样吗?乔薇从没听过这种说法。
你若不信,回头咱俩生个试一试不就知道了?陆慎朝她挤了挤眼睛。
乔薇蓦地醒悟过来,这臭男人不过是为哄她生孩子,登时脸涨得通红,抓起一个软缎做的湘妃枕扔到他身上,混账!混账!
看过余阿秾的苦况,她哪还敢生孩子?光是想想要生一天乔薇就恨不得死掉算了,她宁可陆慎将她休掉再找一个,也不愿承担生儿育女的义务。
陆慎见她这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便知她吓得不轻,想好好安慰劝说也无从下手,只得叹道:你这会子言之凿凿,回头若真添了位小皇孙,只怕你比孤还要喜欢,到时反而得埋怨孤不早些给你一个孩子了。
乔薇似乎没怎么听进去,只心不在焉的道:我只担心这孩子养不养得大
民间俗话说七活八不活,可余阿秾的情况着实令她担心,母亲都这样多病多灾的,又是早产生下的孩子,谁知道能保他几年?乔薇已不敢想。
然而事实还真被她料中了,才不过十日功夫,白兰就神色黯然地向她回报,那孩子染了一场风寒,就在昨夜去了。
虽是意料中最坏的情况,乔薇还是觉得一阵头疼,她忍不住揉了揉两边太阳穴,凝声问道:余氏知道么?
白兰摇头,奴婢们怕姑娘伤心坏了身子,都先瞒着。
这姑娘禀赋脆弱,若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还不定会怎么着呢。乔薇自己没做过母亲,却能够理解一个母亲为了孩子愿意付出所有的感受,她点点头,你做得很好,等缓缓再告诉她。
也不知得缓到什么时候。
白兰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奴婢还查知,余姑娘有娠期间胃口不好,很喜欢一道内造的点心。
乔薇立刻转头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还剩得几块,奴婢请大夫验过,说是里头山楂分量不轻,此物有活血之效,有孕者服食后极易小产,若月份大了,则易早产。白兰留意她的面色,小心说道,那糕点是假借宫中名义送来,她们都以为是殿下所赐,可婢子也请人绘出马车上的纹样,仿佛来自五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