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坐上了回府的轿子,乔薇的心悸才略缓了些,只是脸颊仍烫得厉害,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陆慎紧盯着她,小声问道:要不要喝点凉水?
他也觉得乔薇怕是醉了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来喝醉,是因为惦记着那些流言蜚语才心情不好的缘故?
乔薇接过水囊饮了两口,腔子里仍是灼痛难当,她哑着嗓子道:殿下不是还有事要忙?您不用顾及妾身。
你这副模样孤怎么放心得下?陆慎抬手印上她额头,皱眉道:没发烧啊,怎么脸红得这样厉害?
乔薇按捺住澎湃的心绪,用比他更小的声音道:我怀疑谢思茹被人下了药。
什么药?陆慎脸上仿佛有些懵懂。
呃,他一个皇室子弟竟不懂得这些?不过也对,只有下九流的人物才钻研迷药迷香什么的。趁着轿子里无人看见,乔薇挽起袖管,又松了松领口帮助散热,便将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道来。
那人想必是要害我,谢思茹不过替我中了招。乔薇边用手扇风边说道,她其实有点同情谢思茹的,经历今天这一出,她不说名声尽毁,却也留下了一个不检点的印象,要寻一门好亲事未必容易,至少今日出席的那些贵族世子们就得掂量掂量。
陆慎没有回答,目光紧盯着她肩膀处露出的一截纤细锁骨,咽了口唾沫道:不如孤现在就帮你解了药性?
说着便要上身来。
乔薇唬了一跳,忙用皮水袋捶他,一壁呵斥道:说什么胡话!回头悄悄请个大夫来看就成了,休想占人便宜。
她是不信传闻里那种奇淫合欢散的效力,非得和异性-交合才能散功。真遇上这类的奇药也未必可怕到哪儿去,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自渎还不能解决问题吗?
可见小说里只是故意捏造一个被迫上床的幌子而已。
陆慎见意图被识破,只得摸了摸鼻子,悻悻地望着窗外。
但等回到东宫,乔薇的想法又变了。寻常的小病小痛找太医还有话说,这种事让她怎么对人开口?也不能说是被人下药,牵涉到宫廷秘闻,事情就大了,难不成说她与陆慎床笫间玩情趣,不小心引火自焚?
思来想去,反倒找陆慎更简单些。乔薇遂坐在床上,娇媚无限的勾勾手指,命他过来。
陆慎偏偏摆起架子,冷眼睨着她,你不是说自己能解决?孤何必多此一举。
哎,男人的自尊心。方才主动帮忙她不肯,这会子回心转意,陆慎却又闹起别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