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要来,就算白兰通报了,难道陆慎就不会撞见那幕吗?误会也是免不了的。从前她吃饱了撑的去捉那外室余阿秾的奸,如今自己也被人捉了奸,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只不同的是,陆离与余阿秾确有肌肤之亲,而她真是冤枉。问题在于,陆慎会相信她吗?
乔薇看向身侧沉默至今的人影,方才陆慎在人前照顾了她的面子,心底其实未能完全释虑吧?
乔薇胡思乱想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道:殿下怎的不骑马?
偏偏和她挤一辆马车,可方才她明明看到那匹大青马,可见陆慎分明是靠坐骑上来的。
陆慎将胳膊往脑后一靠,倦倦道:下山太累,那马就让给张德忠去骑好了。
呃,下山还能有上山累?乔薇觉得此人简直不可理喻。她悄悄往左侧挪了挪,好给陆慎腾出更多距离,虽说这辆马车十分宽绰,她并不想与陆慎挨得太近,而且他周身正处在低气压中,让人难免心有戚戚。
车轮辘辘声响起,乔薇松了口气,只要不在外头吵起来,一切都好说。至于回去关了门该怎么吵,那当然是小俩口的事,外人是犯不着插手的。
经过方才连番变故,乔薇亦觉得心力交瘁,正想闭目养会儿神,冷不防就听陆慎问道:你与他私下见过几回?
还是来了。
乔薇强支着睁开眼,恨不得用牙签将上下眼皮支起来,她望着窗外森森绿意,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从来没有,这是第一回。
而且真的只是巧合而已,五皇子又不是快肥肉,谁还整天垂涎他呀?
而且乔薇最讨厌的就是肥肉。
陆慎轻轻笑了笑,你倒很谨慎。
从他的语气中乔薇听出他是真吃醋了,而且醋得十分厉害,怎么,难道陆慎以为她在心底给小叔子留出了一方角落,只是碍于宫规才按捺住沸腾的欲心?
乔薇只觉浑身无力,她宁愿陆慎还是从前那个脑洞过大的陆慎,至少愿意将妻子往好处想,如今他每多说一句,乔薇都觉得自己活该浸猪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