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乔薇便欲携上青竹出去,谁知陆离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在她身前。他一个有武功的男子,对付两个弱女当然不在话下。
青竹又惊又怒,尖声道:五殿下,您做什么?
陆离将腰间佩剑拨了拨,虽不曾动手,那一种威慑之力也不能小觑。
青竹顿时变得有些瑟缩。
乔薇暗暗叹息,青竹虽跟她许久,胆子还是太小了,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将她唬住;换做白兰,想必会更有急智,立马琢磨出对策来。
可惜白兰被她留在殿外看守行李,并未跟进。
乔薇不敢漏过一丝动静,牢牢盯着对方,五弟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在宫里说了便是,何必要到这后山来?
这会子她当然已醒悟过来,那小沙弥多半已被陆离收买,什么花开待赏,分明是守株待兔。只不知陆离究竟安的什么心,想劫持她来胁迫太子,或是毁了她的名节好让太子蒙羞?两者都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且堂堂一国的太子妃出了事,怎么也不可能无声无息,一旦彻查,陆离也不可能毫无牵连。
陆离上前一步,眼睛里仿佛生着钩子,再不肯从乔薇身上挪开,太子妃何必明知故问,你虽已嫁给二哥,难道与我私下见一面也不成么?
乔薇一听这话好生邪僻,立刻沉下脸,放肆!我可是你嫂子。
陆离轻轻笑道,叔嫂又如何,二哥抢了弟弟的女人,难道还不许我来讨句公道话?
他上前一步,使两人的距离隔得再近些,款款问道:我知你嫁给二哥并非真心,若有委屈,尽管向我倾诉,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乔薇稍稍撇开脸,免得沾染此人的呼吸气味,眼中则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厌弃:从前真不知陆离这般讨嫌,死缠烂打就算了,都成叔嫂了还这样给她找麻烦,简直可恶!
不过像这种小人乔薇也不敢激怒他,否则嚷嚷起来,自己的名声便全毁了。因只沉声道:我是真心的,没有人逼我。
当初冲喜的圣旨下来,乔薇的确有过半只脚踏进火坑的感受,可,陆慎已经复原如初了,她既不必守死寡,也不用守活寡,还有什么可不甘心的。
陆离的反应才叫好笑,他竟以为自己仍惦记着他,是,从前她的确半真半假地表示过对陆离的心意,但也不至于就叫陆离误解到这种程度,看来还是自我意识过剩了许是皇室家族的遗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