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乔薇的承诺,乔诚方雄赳赳地出去,不管怎么说,他总算又找了用武之地。乔薇不求别人却来求她,这也是对他的重视呢!
乔薇则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要是乔诚真的弄了那药来,她该怎么对陆慎说呢?怎么解释都会存在漏洞,干脆先瞒着他好了。
她原以为按乔诚的拖沓个性,此事少说得数月才能有结论,谁知刚过去十日,乔诚那边就来了消息,药已经弄到了。
他这回办事极迅速,很快东西就到了乔薇手里:方子是夹在丞相府送来的一匹茧绸中,乔诚还体贴的为她先抓好了一帖药,等会儿就可以煎服试试味道。
乔薇也是个说干说干的性子,况且怀孕的恐惧总入梦魇一般笼罩着她,容不得片刻耽搁。她也懒得着人去验一验这方子的真伪,自个儿就在房中的风炉上架上铜铫子,兑满清水细细的煎煮起来。
一股淡淡的药气瞬间充斥了整间屋子,乔薇悄悄将窗棂推开一条细缝,省得陆慎等会儿闻见味道他每晚都会过来歇息的。
当然,她也得赶在陆慎到来之前快点将药喝下去,否则被他发现就不好收拾了。
乔薇就这样焦灼的等了一个时辰,待铜铫里冒出沸腾的气泡,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滚沸的药汤倒入瓷碗里,还未倒完,陆慎就已推门而入。
两人大眼对小眼的瞪视着,乔薇一个愣神,那铫子险些跌落,亏得陆慎眼疾手快接住。幸好,药汁也没浪费一滴。
他随意一瞥,望着那碗乌沉沉的汤药道:这是什么?
乔薇脑中茫然转着念头,该说自己病了,太医才给开了药?不对,宫中都是有记档的,陆慎也不是那种偏听偏信的傻子,两下里一对质就露馅了;要不然,就说是给陆慎补肾的汤药,可他一高兴喝下去怎么办?虽说是女子避孕的药物,没准男人吃了也会有副作用的。
况且陆慎也未见得会喝,毕竟他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体力根本不需要药物辅佐。
正胡思乱想际,陆慎轻轻开了口,阿薇,你果然不想为孤生孩子对不对?
我乔薇脑子里一片空白,平日里的急智此刻全不起作用,眼见为实,她还能怎么说呢?况且,只要陆慎将这些药渣拿去请黄诚化验,事情立刻便见分晓,她瞒得过一时瞒不了一世。
乔薇稍稍阖目,这下他该恨上自己了吧?迟早会有这么一日的,乔薇并非没想过,只是料不到谎言会这么快被拆穿而她其实相当冤枉,她最大的错误是没有及时禀明真相。不过,要恨就恨吧,尽管她私心里并不想与陆慎撕破脸,因为谁都不会好受。
然而下一刻,陆慎冰凉的手指就已落到她鬓边,将一缕碎发拨到耳后去,幽幽说道:你是怕有了孩子之后,孤的心思会迁移到他们身上,因此冷落你,是不是?
乔薇愕然,这又是什么奇思妙想的神展开?她很懵逼。